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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爾法克斯握住她一隻手像是給她注入能量。歐陽琪抱以他一個放心的微笑,只是呼吸都在顫抖,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那樣對他笑。
費爾法克斯倒也是夠義氣,自始至終都陪在她身邊,生怕她一個恍惚就倒下了。後來還跳了舞,直至所有人都散盡,大家都幫忙收拾東西。歐陽琪才在後花園裡,又看見了查理斯。
他站在黑暗的灌木叢後面,歐陽琪看見有忽明忽暗微弱的紅光,才知道是他。
這是她第二次看見他吸菸,忽亮的暗紅微光映出他冷峻的側顏,晦暗得深不可測。還是那麼從容,從容得令人心都碎了。
歐陽琪轉身一腳踩在草叢上,枯脆的樹葉“嚓”地發出一聲響,她震住,驚恐地望向身後。
他側過頭,他看見了她,彷彿時光都定了,他就那樣看著,目光幽暗又執著。
回憶通通湧上來,一剎那通通湧上來,那樣翻江倒海把她覆蓋。歐陽琪想張嘴說一說話,卻什麼也發不出。那雙眼像是膠,牢牢把她黏住,讓她移不開眼,發不出聲音。
終於身後有一個聲音叫:“查理斯!”
是史密斯。
歐陽琪如夢初醒,快速收拾了手上的東西,往光明處走去。
因為太晚路又遠,老太太都為他們安排了住宿,早上的早餐也是在那裡吃的。歐陽琪幾乎是一夜未眠,早上起來的時候眼睛腫得像核桃。老太太心疼得直問她用不用拿冰塊敷一敷?
歐陽琪是第一次正式見到費爾法克斯的父親,他與貝蒂父親面相有幾分相似,看上去卻更精明強幹些。他與她握手的時候,笑容溫暖。或許正因為他的原因,費爾法克斯的母親也不再對她那麼刻薄,開始客客氣氣的。
貝蒂也退去了那份羞澀,與歐陽琪黏糊在一起。吃早餐的時候,各人都坐在自己該坐的人身邊,一本正經,風平浪靜。
歐陽琪麻木地吃著,無論吃什麼都像是嚼蠟,只是一個勁兒地往嘴裡送。她生怕她一停下來,就不知道做什麼。
老爺子高高在上盯著旁邊那對夫婦:“你們訂婚也差不多有三個年頭了,找個時間該把婚禮辦一辦了。”
全身仿似連最後一絲力氣都被抽盡,盤子裡的東西明明鬆軟,歐陽琪卻使不出力氣,切得異常困難。
費爾法克斯看了一眼,習慣使然,拿過盤子徑自幫她細細切了起來。
也不知道誰一聲清咳,大家都笑了。
歐陽琪把頭埋得低低的,披散的長髮一直把臉罩在陰影裡。
史密斯看了一眼查理斯,後者冷臉默不作聲,低垂著眼眸只顧吃東西。
“這段時間太忙了,過段時間再說吧。”史密斯道。
“再忙婚總是要結的。”
最後沒了人應允。
歐陽琪回到倫敦的第二天才去看赫斯特太太,讓她想不到的是查理斯也在。
他坐在沙發上,默默看著電視。實在讓人始料未及,歐陽琪與其他人打完照面,才有些澀澀地朝他道:“你好。”
他自沙發上站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他的神色有些奇怪,彷彿是小心翼翼,他說:“你好!”
然後他們沒再說話,他一直站著。直到赫斯特夫婦把歐陽琪讓進去坐,他才坐下來。然後又是默默聽他們說話,只偶爾有人問他一句,他才答。
幾個人東聊西扯了一些東西,大多都是有關於歐陽琪的。其實到底說了什麼,歐陽琪根本不清楚,只是機械地一樣樣回答,有時候連笑容都是木的。
在赫斯特家吃完午餐,歐陽琪才離去。赫斯特太太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叫查理斯送她。
“不用了。”歐陽琪說,“我就住在酒店,這裡打車去也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