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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此言一出,重蒼竟然朝這邊看了過來,他眼神一錯不錯地盯著楚昱,直把楚昱看得後頸絨毛倒豎,才道:「我以為比起回去,你會更喜歡現在的處境。」
「輕重緩急我還分得清。」楚昱輕哼了一聲,撇過頭去,開口的聲音依舊冷冷地,但卻沒了以往的尖銳:「畢竟從那凡人的話中就能知道此處對妖族並不友好,更何況我們還都有傷在身?若是真被圍剿了,想脫逃怕也是有心無力,所以這裡自然不是可以久留之地,還是儘快離開的好。」
「而且……」重蒼緩緩開口,他抬頭仰望著眼前的大樹,伸出手掌接住一片落葉,替楚昱補充道:「你的魂羽還在穹屠山頂。」
「是啊,我可真要感謝妖主大人的好心提醒。」楚昱沒好氣道。
看見小紅鳥氣鼓鼓的,重蒼似乎微不可見的笑了一下,但轉瞬那抹笑意就消失無蹤,他將手中枯葉碾成粉末,看著它們隨風散去,道:「但就算你歸心似箭,我們也無法立即回去。因為天隙灣只有在月圓之夜才會開啟,而人界與妖界的時間流逝並不相同,要等到妖界下一個月圓,我們怕是要在人界耗上年。」
「而在這年間,若是毫無線索,我們也很難找到能夠連通天隙灣的界門,更不要提屆時要是錯過了天隙灣開啟的時機,那就更不知道要再等幾個年了。」
但觀楚昱的模樣卻不是很急切,他將支楞八翹的尾羽梳理了一番,才道:「所以你之前說那凡人有可利用之處,意思是……?」
「藉助他的身份,混入這瓊華仙宗當中。」重蒼又拿出那玉牌,沉吟道:「一來可以方便探得界門下落,二來也可藉此地恢復傷勢。」
「倒也是。」楚昱踱著小爪子,點頭附和:「這些人既然修道,那他們的府邸比起尋常地方肯定要更靈力充沛些。」
但隨即他就像想到什麼一般抬起頭來,望著重蒼那張冰塊臉,似乎有些一言難盡道:「可問題是……你要怎麼冒充他的身份?變化之術雖能模仿相貌,但卻不能獲取人的性格和記憶,你確定你能做到天衣無縫,不引來懷疑嗎?」
「我為何要做到天衣無縫?」重蒼挑眉,他攥著的玉牌在此時發出點點螢光,片刻後就將重蒼整個身軀都籠罩在一片模糊的微光中,而待那微光散去後,出現在楚昱面前的人就變為了之前那名紫衣男子,只見他俯身撿起落在地上的衣袍,披在身上淡淡道:「我只需要能自圓其說就好了。」
楚昱反應過來,問道:「那玉牌中有他的記憶?」
「些許資訊而已,但也足以應付了。」重蒼舉止從容地拂去袖上灰塵,他那副看破紅塵的表情此刻掛在紫衣男子的臉上,竟也不算太過違和,反倒是真給這張皮囊平添了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彷彿連帶著男子眉宇間的邪肆也忽然變得順眼起來。
「好了。」重蒼將佩劍掛在腰間後,便習慣性地抬起下巴,對楚昱敞開懷抱道:「現在作為跟我簽下魂契的靈寵,你該表現地溫順些了。」
「……我能拒絕嗎?」楚昱眼角抽搐,道:「我想做一隻桀驁不馴些的靈寵。」
「你說呢?」重蒼不為所動道。
正僵持不下時,不遠處卻突然傳來一陣喧譁聲,聽著像是在找什麼人的樣子,兩人立即便對視一眼,萬般無奈之下楚昱只得垂下冠羽,不情不願地躍進重蒼懷裡,裝作是一隻柔柔弱弱地小雛鳥,順帶著也張口朝那人皮吐出了一口青火,待徹底毀屍滅跡後,那一行人也來到了二人跟前。
抬眼看去,朝他們奔來的幾人正好是二男二女,皆生得一副好相貌,尤其是率先朝重蒼撲過來的一名少女,膚若冰雪,面似桃花,顧盼流轉間就叫人心生愛憐,她一上來就帶著哭腔道:「攸澤師兄,你跑哪去了?大家都好擔心你……嚶嚶嚶……」
重蒼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