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殳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幾秒的消化,希遙瞭然,彎唇開個玩笑:「看來我秘書不太忠心,該換換了。」
「不關魏哥的事,」伏城淺笑搖頭,「是我自己猜的。咱們家在南邊,可那天下午你從北門方向來接我。不然也就不會碰見……」
再下一步,就該提起別人的名字。他及時反應,抿住唇不再繼續,而見希遙沉默,他又握拳抵口,咳了一聲:「不說了。」
可惜不知道,她走神並不是因為聯想起伏子熠,是為他話裡轉瞬即逝的三字——「咱們家」。
不知為何,這個稱呼讓她一瞬心酸,梳理頭髮的手指停頓,她晃一下頭,強迫自己回神。
接著淡淡說起別的,卻不知是為迴避當前的話題,還是真的急於引到下面:「一開始也騙了你。我對你沒什麼感覺,還答應你表白,也是不太誠信。」
「我知道。」
再次被打斷,希遙笑了:「這你也知道。」
「我知道,你就是跟我玩玩嘛。」伏城看著她,許是她錯覺了,覺得他目光很溫柔,「我們好多年沒見面了,跟陌生人沒兩樣,你怎麼可能那麼幾天功夫就喜歡上我。再說了,一直到今天……」
語氣忽然放輕,許久,他低下頭去笑了笑:「……你也從來沒說過愛我啊。」
事已至此,他笑得坦然,好像心情也平靜些。
其實很多事情早有端倪,他也不是個粗枝大葉的人。只是察覺了卻不願接受,才故作遲鈍又純情,狀若無事地繼續纏在她身邊,一丁點亦真亦假的甜蜜就讓他滿足,心甘情願地跟她得過且過。
他承認,希遙說得很對。她是騙了他,但他什麼都知道,又何嘗需要她騙……真正騙他的人,是他自己。
可轉念一想,難道她就沒有錯?
她當然有。錯在讓他著迷,更錯在對他太好,允許他在她枕邊安眠,又縱容他接二連三地做夢。
給他機會,也給他希望,這麼一琢磨,他們是共犯。兩人走到這步田地,誰也怨不得誰。
耳邊一聲氣音,分不清她是在笑還是嘆氣:「你真的很聰明。」
又問:「你還知道什麼?」
「我還知道……」抱臂靜立的姿勢,伏城斂眉思索,食指抬落,一下一下敲著肘關節,「你去法國出差我發的訊息,其實你看到了,只是忘了回;國慶節去莘州度假,你早想到了分房的問題,可你沒告訴我。還有今天……你不是安全期。」
他說完慢慢看了她一眼,幽深的目光鎖定,希遙笑道:「有這麼多啊。聽起來我像個騙子似的。」
伏城勾唇反駁:「難道不是?」
「我也說了不少真話啊。」她說,「比如情人節那天,我說我想放下那些過去……」
談及此,伏城面色一沉。希遙只裝作不見,語氣淡淡地繼續:「那是真心話。不純是為你,也為我自己。」
活在仇恨裡太久,終於有一天,她覺得累了。
漸漸也想明白了,在這個科學又民主的社會,再思念的人也不會死而復生,再痛恨的人也無法殺人償命。
終究她只是個普通人,或信法律,或信天道。可那些遙遠殘缺的證據,早就不足為今天的她辯護,雖然殘忍,可事實就是這樣,於她而言,空有一腔怒火沒什麼用,那些活著的惡人依然活著。
伏城走的那晚,她在站窗邊看了很久的煙花。看著璀璨的火星炸裂凋零,她第一次冒出這樣的念頭,想收起仇恨,也放過自己。
「你問我想沒想過未來,其實我想過。」她說,「想忘記以前的事,好好生活,好好地愛,可又一想,就算我能做到,也沒理由要求你也一樣。畢竟我插足了你的父母……」
心頭一陣發澀,伏城聽不下去,搶聲質問:「那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