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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城打斷她:「我看了,都過期了。」
希遙一想也是,她體質弱但不愛吃藥,平時頭疼腦熱,喝杯水睡一覺就捱過去,一天不行,那就捱兩天——所以家裡藥是全的,但也就那麼一直放著。
她不再說話,伏城把藥盒全部拆開,好幾張說明書,一股腦扔進她懷裡:「看一下吃多少。」
那些白紙在半空稀里嘩啦散開,希遙忙不迭地撿,納悶道:「誰惹你了,能不能客氣點兒?」
伏城看她一眼,不答話,拿起杯子倒水。倒了一半,發覺不對:「這杯子裡的涼水呢,你給喝了?」
希遙點了點頭:「是啊,剛才有點渴。」
「當」的一聲,玻璃杯放在她面前。杯底磕著桌面,力道不重,但也沒多輕,嚇了她一跳。
伏城沉著臉,擰眉說:「喝這個,溫的。」
希遙搞不太懂他,怎麼莫名奇妙就發起脾氣。轉而又想,反正是青春期,暴躁善變也正常,於是不再糾結,默默把藥吃了。
吃完藥打算回臥室,起身沒站穩,也可能是頭暈,晃了一下。接著胳膊被他攙住:「怎麼了?」
希遙打量著他,加重語氣反問:「你怎麼了?」
一下子把他問住了,伏城沉默一會,別過眼去。開口時,語氣已經軟下來:「你生病了,我有點……」不好意思說那兩個字,可想了半天也沒得替換,只好含含糊糊說,「心疼。」
別說希遙搞不懂他了,連他自己都不太懂。
剛才他本來要去臥室關窗,見她神色不好,去試了試額頭,才發現燒得厲害。他當即下樓去買藥,一路上都很低落,一開始是擔心,可後來不知怎麼,就開始生悶氣。
氣她不知道加衣服,氣慕容期沒照顧好她,還氣法國下雨,讓她受涼。來來回回,把能氣的都氣一遍,最後,把自己也氣進去了。
腦子倒是有理智,知道他這火來得荒唐,但臉色怎麼也暖不起來。他見希遙望著他發怔,越發沒好氣地說:「我現在心情很差,你就別笑話我了。」
說完,雙手握住她肩頭,把她往臥室裡推:「好了,睡覺。」
又是差不多的一套流程,脫鞋,理頭髮,摘手鐲。最後希遙在床上躺好,被子拉得很高,虛遮住半張臉。
伏城不敢看她,低著頭幫她掖被角。其實早都掖好了,還在坐那兒不走,抻床單,摘線頭,做些無用功。
希遙似笑非笑,看著他折騰:「不睡覺?」
怎麼可能?他被那鬼教官折磨了14天,到現在渾身都累散架,恨不得立刻就睡。只是他太久沒見希遙,想多陪她會,生怕自己一躺平就昏過去,才硬撐著。
真男人從不示弱,伏城雲淡風輕地說:「我不困。」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看穿,希遙一下子笑了。不過笑得有些虛弱,上午還鮮亮的一張面龐,現在被燒得發白,嘴唇也淡淡的,沒什麼顏色。
伏城盯著她出神,希遙張口講一句,可惜嗓子是啞的,才說了一個字就消音。
「什麼?」他沒聽清。
於是她重新說,這次聲音輕輕的:「親我。」
伏城雙手支在她兩側,俯下身去。
彎折的胳膊撐住身體,他騰出手去摸她的頭髮。
原本平穩的呼吸,不知怎麼就慢慢變成沉重的喘,伏城一滯,起身退開:「你別把我傳染了,我明天還要上課。」
希遙怪他沒常識:「又不是流感。」
說著卻瞥見他耳根發紅,她停頓,視線往下落。伏城立馬捂住:「你看什麼……」
希遙抿嘴笑,拉過他手,伏城逼不得已重新坐下,身子往前弓著。她坐起身來,胳膊搭上他肩,又把自己下巴擱在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