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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握著溫熱的茶杯,汲取一點溫暖,聽到慘叫聲傳來,手一抖,桌上的茶水灑出不少,灑在手指上。
「嘶~」
「萬小姐!」
紅衣拿過一旁的手絹,往外浸了些冰涼的雨水,團成一塊敷在萬寶妝的手指上。
萬寶妝有些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哦,麻煩紅衣了。」
紅衣搖了搖頭,安慰道:「這都是奴婢該做的,萬小姐不必如此憂心,侯爺曾單槍匹馬闖入敵營中,於千軍萬馬中直取敵方將領首級,這不過是群烏合之眾罷了。」
萬寶妝聞言睜大了眼睛,這到底是位什麼樣的朋友啊?
不過她還是從紅衣稍許自得的語氣中聽出來了,這對友人來說或許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如果不是需要等對方幾番人馬匯合,也許在第一天夜裡就被他一鍋端了。
好像有點殺雞蔫用宰牛刀的感覺?
萬寶妝搖了搖頭,這都是什麼不著調的想法,不過也確實給予了她一點安定的心緒。
還好這附近鮮少人住,不讓這大半夜的隔壁傳來如此駭人的聲響,一定會引起注意,說不定還會有人做噩夢。
不知道過了多久,萬寶妝遠遠望去,那棟房屋裡驟然亮了起來,在昏暗的環境裡尤為明顯。
便小聲驚呼道:「紅衣紅衣,那邊亮了。」
紅衣瞧了一眼,對萬寶妝示意道:「萬小姐,侯爺他們結束了。」
萬寶妝問道:「那我們可以過去了嗎?」
「可以,萬小姐請坐好。」
紅衣點頭應了一聲,便撩了車簾出去,將困住馬匹的繩索放下,駕車往那邊趕去。
這裡悄無聲息,只有馬車輪軲轆的聲音迴響在空蕩的道路上,而噠噠的馬蹄聲顯得空廓而響亮。
門口一位老兵正要出來,看見了連忙過來接過馬車:「剛要去找你們駕馬車過來呢,你們就來了。」
紅衣身姿敏捷地跳下馬車,立在一旁撐開了一把油紙傘:「萬小姐,可以出來了。」
萬寶妝攏了攏身上的大衣,起身出去。
可真冷啊,風中雨夾雪,刀一樣地往臉上割去,她連忙扶著紅衣伸過來的手,不甚熟練地走下馬車。
「謝謝紅衣,我自己來撐傘就好了。」
紅衣不為所動:「這都是奴婢該做的,萬小姐不要為難奴婢。」
萬寶妝只好笑一笑,謝過紅衣才跟著她往裡面走去。
走近一看才發現,原來是這群老兵點亮了屋裡的油燈,或舉著火把、或拿著燈籠、還有拿著火摺子的人,來來回回地走動,收拾著殘局。
那些老將們把昏睡著的人拎出來,手上還拿著一米長的大刀,隱約可見上面滴落的紅色血跡。
那些捆綁的人被粗魯地扔在地上,有的賊人已經醒了,身上或多或少帶點傷,蜷縮在地哀嚎著。
戰容肅正站在院子中間,旁邊一位老兵正在向他報告:「侯爺,領頭的那位強盜頭子已經被您一刀劈了,地上這位是人販子那邊的頭目,人販子和強匪一起作案,也是少見。」
萬寶妝有些怵,快步走過去,看見那人挺拔如松地站在中間,雪水飄落在他身上,高大的身軀和周圍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緊張跳動的心就安定了下來。
「凌風!」
戰容肅聞言回過頭,皺著眉頭走過去:「你怎麼進來了。」
萬寶妝討巧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戰容肅好像嘆了口氣,又好像沒有,他接過紅衣手上的傘,撐在萬寶妝頭上:「罷了,孩子們還在後院,我帶你過去吧。」
那老將還想說什麼,紅衣一把拖過去,嘴角帶笑,眼睛卻是冷冰冰的:「不要打擾到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