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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置距離舞臺太近, 她將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清楚到讓她就算想要欺騙自己都做不到。
明明只有他一個人在講話,明明連交頭接耳或鏡頭的咔嚓聲都沒有。
可許嬋嬋依舊十分清楚地聽見,空氣中響起了某種東西碎掉的聲音。
從看清檯上人模樣的那一刻起, 她的呼吸和心跳便似乎都脫離了自己的控制,她呆呆的, 像個被人剪掉了所有控線的木偶一般不知所措。
腦袋空空的,她的思考能力似乎正跟隨者臺上那人一句又一句的發言聲一起,整整齊齊地排著隊離家出走。
她只能定定地坐在那裡,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世界照常運轉, 燈光依舊明亮,記者們不被允許拍照或錄影,只能用手中的筆做著最基礎的記錄。
在某個瞬間,穿透晦暗的光線與人潮,臺上那人的視線竟直直與她相對。
而後他驀地一愣。
他看見自己了,許嬋嬋可以確定。
她眨眨眼,茫茫然與他對視。
舞臺上的光亮得晃眼,他很快收斂神色,除了許嬋嬋,大bbzl 概沒有其他人會留意到他眼神中一閃而逝的驚愕與慌亂。
他的發言已經結束了,鏡片背後的鳳眸向下壓了壓,似乎是在試圖將她看得更清楚。
但他失敗了,因為舞臺上的燈光已然熄滅。
臺下的一切在同一時刻陷入黑暗當中,觀眾看不見的角落,場控正透過耳麥向秦時予恭謹地發話:「秦總辛苦了,您現在可以回後臺來了。」
臺上的人沒有耽誤太多時間,發布會井然有序地繼續進行,等到舞檯燈再度亮起時,重新出現的已經是許嬋嬋不認識的新主持人。
……那麼,她現在該做什麼呢?
她想知道的事情已經有了答案,毫無疑問是她最不想看到、也最無法接受的一種。
她的心中甚至浮現出一個有些可笑的念頭,她希望秦時予從臺上下來後能夠立馬來找她,來觀眾席上找她,將她拉出去。
——去後臺、外場或是別的什麼地方,都無所謂。
她希望他能第一時間出現,向她解釋一下這荒謬的一切。
但是他沒有。
木然地聽完了整場發布會,許嬋嬋順著人潮一起向外湧去。
出席發布會的都是提前受邀的合作公司成員或記者、科創界紅人,如今眾人都很興奮,三三兩兩地各自低語著,還有人正用gopro錄vlog,在這樣的熱鬧中,許嬋嬋沉默到近乎沮喪的神色便顯得格外突兀。
「嬋嬋,嬋嬋?」
顧思芒面露憂色,伸手在她眼前晃晃:「你還好吧?」
幾人已經走到了會場外,冬夜寒風凜冽,呼吸間鼻腔都帶著細微的刺痛。
許嬋嬋出門時也在走神,匆匆忙忙,忘了加衣服,如今就只憑一件寬鬆的厚毛衣抵禦著寒風,像一隻在瑟瑟北方風裡蜷縮著發抖的兔子。
顧思芒光是看著都替她覺得冷。
她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替許嬋嬋披上:「別凍感冒了。」
許嬋嬋攏了攏衣領,如實以告:「我不太好。」
她回答著顧思芒的話,神色卻呆呆的,沒有看顧思芒,也沒有看別的什麼人,就那樣放空著視線,表情有些恍惚。
顧思芒:「……」
看出來了,你確實不太好。
「到底怎麼了?」她忍不住問道。
在許嬋嬋第一次向顧思芒詢問,她是否有見過博亞的小秦總時,顧思芒便覺察到了不對。
但她說不清到底不對勁在哪裡,於是隻是簡單地給予了否定的回答。
再之後,在許嬋嬋一次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