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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崖的視線掠過掀開的簾子,見馬車裡面不僅坐著楊晏清和小皇帝, 還有一個半大少年, 這要是真的再加一個甘大夫, 老弱幼俱全怕是連驍勇善戰如靖北王也帶不起來這個隊伍。
狼崖按著自己還有點痛的良心,語氣沉重:「保重。」
只是那語氣表情活像是在說「一路走好」。
蕭景赫:「……」
馬車緩行在官道上,與之擦肩而過的車隊百姓哪裡想得到這麼一個低調樸素的馬車裡裝著現如今大慶身份最尊貴的三個人。
駕車的是暗一,這個暗衛楊晏清也算是很熟悉了,之前見到暗一他就知道這次蕭景赫應當是帶了不少暗衛出來,於是十分心安理得的拒絕了狼崖想要讓錦衣衛跟上的提議。
「說吧,甘大夫把你這個小耳報神塞進來做什麼?」楊晏清看向坐在一旁正悄悄偷瞄蕭允的桑念齊。
桑念齊聞言頓時端坐正,挺起胸脯道:「師父說了,那方子不全,所以現在先生的病只能一步步試著來,要我一定看好先生,按時服藥!」
喝藥不是重點,看好先生才是第一。
楊晏清:「……」
「先生,那安平郡主……」欲言又止了好一陣子的蕭允終於還是開了口。
前幾日,鳴冤擊鼓狀告李賢的言氏女看在其母為皇室血脈兼之告發有功被蕭允封了郡主,本來是要賜府居住以待之後選賢賜婚,結果那言氏女面見蕭允之後長跪不起,直言懇求陛下收回郡主之位願意終身不嫁,只求能入鎮撫司錦衣衛。
這事蕭允的確是可以下旨,但是問題就在於,鎮撫司是楊晏清的鎮撫司,錦衣衛——也是楊晏清的錦衣衛。
但是在這件事上,蕭允始終沒有等到楊晏清的示意,那言氏女在殿門外長跪不起堅定決絕,因其是忠臣之後又身有功勞,蕭允最後只得越過楊晏清下旨允了,但仍舊封了她為安平郡主,名義上只是說暫住鎮撫司學習。
但楊晏清這邊不僅十分爽快的接了旨,還在當日便請旨以身負舊傷為由罷免原錦衣衛副指揮史淮舟的官職,將原本地位十分尷尬的安平郡主直接架到了鎮撫司第三把交椅的位置上。
這是蕭允第一次越過楊晏清直接下旨,第一次就對著鎮撫司下了手,不說接到訊息的朝臣暗自議論紛紛,就連錦衣衛內部也不禁有些躁動。
蕭允因為這件事連著好幾晚輾轉反側,但偏偏封筆休朝之後天氣越來越冷,楊晏清也基本不怎麼往宮裡跑。
他本來想著等雪停了大不了豁出去來靖北王府找先生解釋,結果方才他剛回寢殿還沒來得及洗漱,就被冒著風雪拿著一支殘箭而來的先生打包帶出了皇宮。
「安平郡主比淮舟更適合那個位置,公子不必憂心。」楊晏清將糕點盤子遞到蕭允和桑念齊面前,「來一點?」
桑念齊卻是一個激靈,看到那盤子中間臥著的白兔子,遲疑問:「這是王府廚娘做的還是……?」
楊晏清將盤子轉了轉,拿走了中間的那隻胖兔子。一口咬下去怪異又特殊的殷紅色餡料露出來大半。
王爺做點心的手藝最終止步於豆沙兔子,只不過廚娘做的是豆沙,他偏要往豆沙裡面摻紅梅,搞得餡料紅得發沉,一口咬下去看見這類似血液凝固的顏色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
桑念齊這才放心下來,取了一塊開始吃,他出門之前被甘大夫抓住絮絮叨叨了好幾個時辰,晚膳都沒來得及吃,這會兒餓得前胸貼後背。
蕭允也拿了一個桂花糕小口小口的啃:「那日她來找我的時候穿著男裝,嚇了我一跳。」
和當日勤政殿上楚楚可憐孤苦無依又堅韌決絕的弱女子簡直判若兩人。
「安平郡主的父親自幼便教導獨女習武,當年她落下懸崖被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