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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點少年的艷羨,在蕭景赫臉上流露出玩味的一瞬間就被好面子的小皇帝收拾得乾乾淨淨,再也看不出半分。
楊晏清夾在這蕭家一大一小中間,見兩人的短暫交流以蕭允差點惱羞成怒告一段路,一手牽著一個熟練順毛外加轉移話題:「走了,前面就是外城,今兒天氣好,說不定能遇見不少好玩意。」
蕭允到底年少,再加上平日裡被拘在宮中,前幾年因為京中太亂,楊晏清很少答應帶他出來遊玩,更別提是臨近年節這種人多熱鬧的時候,這會順著楊晏清的力道興沖沖地就往人群裡鑽,半點天子氣度也顧不上。
蕭景赫見蕭允這樣正要嘲笑,就感覺手裡的力道加重,被人拽著往人群裡鑽。
「……?」
蕭景赫詫異地看著拽著他湊到吹糖人攤子面前的楊晏清,只見此時面如冠玉的青年臉頰微紅,眼尾上揚帶著笑意,整個人如同春日陽光一般和煦燦爛,眼神逡巡在那姿態各異的糖人間,哪裡還有半分重臣帝師的矜持風度。
「先生,我覺得這個好看!」蕭允指向最右邊的孔雀糖人,這鳥捏吹得活靈活現,身後展開的尾屏神氣絢麗,還被那手藝人用別的顏色的糖水畫了翎羽眼睛。
「你年紀小不懂,這些就是看著好看,等會兒化了髒一手。」楊晏清湊到蕭允耳邊小聲道,「而且一點都不好吃。」
「那什麼好吃啊?今兒出來的早,都沒用早膳……」蕭允眼巴巴地看向楊晏清。
楊晏清眼睛一轉就看到了旁邊的冰糖葫蘆,和蕭允對視一眼,兩雙鳳眼皆是亮了起來。
蕭景赫好笑地跟一大一小的身後,想等著看某個書生什麼時候能意識到手裡牽著的人沒了,卻只等來兩雙選好了糖葫蘆沒錢付帳的眼睛。
蕭景赫十分無語地從腰間取下荷包摸出幾個銅板遞給那賣糖葫蘆的小販。
萬萬沒想到這趟出門不僅帶了個小拖油瓶淪為護衛不說,居然還被當成了移動的錢袋子。
蕭景赫一貫厭惡這種人擠人的地方,人越多他會覺得越發煩躁難忍,但是此時看著楊晏清臉上輕鬆愉悅的笑容,蕭景赫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繼續跟上這對哪裡熱鬧就往哪裡擠的師生,再難以隱忍的反感躁鬱也終究敵不過那人一時的開懷喜樂。
順著街道一路往下走,靠近河畔附近小攤小販便逐漸稀少起來,也開始有些民宅坐落在鬧市邊緣,想要沾染一些人間的煙火氣。
沒有了琳琅滿目的攤鋪,楊晏清這才意識到自己一隻手拿著糖葫蘆一隻手牽著蕭允,唔……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回頭就看到雙臂抱胸站在身後的蕭景赫,楊晏清心虛了一下,將啃了一半的冰糖葫蘆伸過去:「王爺要不要來一口?」
蕭景赫毫不客氣地低頭就抽走了簽子上最圓的那顆山楂,看著楊晏清眼中一閃而過的小心疼,自覺終於報了這書生曾經搶小排骨的過節——雖然這冰糖葫蘆粘牙又太過甜膩,嚼得蕭景赫直皺眉。
「你怎的喜歡這種東西?」
蕭允嗤笑了一聲,揚起下巴道:「不知道了吧?先生喜歡的可多了!小吃食、嗜酒、看話本、賞美男……」
楊晏清連忙將蕭允手上的糖葫蘆塞進他嘴裡堵住了接下來的話,輕咳了一聲:「亂講!平日裡我明明都是焚香彈琴,詩詞歌賦,什麼話本美男的……不像話!」
蕭允咬下來一顆山楂努力在嘴裡嚼,不服氣道:「可是——」
「砰!」
一個物件重重被人甩出來砸在三人面前,揚起不少地上的灰塵
楊晏清第一時間抬袖護住自己和蕭允的糖葫蘆,蕭允則是從楊晏清的袖子下面鑽出去,好奇地彎腰探頭看向仰面躺在地上的人,遲疑道:「蔣……卿?」
「啊?」被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