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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下就讓那些黑人倒在地上,靳琛越過他們,過來拉她的手臂,就要帶她走。
然而,那些倒在地上的黑人並沒被完全打倒,他們吹了個口哨,嘰哩哇啦叫了什麼,這時,衚衕附近的黑人都聽見了這裡的聲音,全都向這邊走了過來。
等他們走到衚衕口要走的時候,面前已經站了十來個黑人,回過頭,後面是從地上爬起來的四個黑人,面露兇相瞪著他們兩個,狠狠在地上啐了一口。
呼啦一下子被這麼多黑人圍住,要說不慌那是假的,簡寧怕得發抖,腿都要軟了。
在美國時經歷過最亂的事情,都沒有今天兇險,她甚至懷疑她這輩子都要死在這裡了。
這時候,身旁的靳琛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很大,很有力量,可以一隻手鉗住她兩個手腕按在頭頂,或者把她按在任何地方。
不過那都是在床上。
現在,他掌心的熱意帶給她十足的安全感,彷彿面前是刀山火海,都會有他保護她。
但簡寧心裡清楚,這都是電光火石之間,被雄性保護時,一些荷爾蒙在作祟,這都是不客觀也不理智的想法,是女人在愛情中會為男人蒙上的濾鏡。
以現實的情況來說,靳琛跟她根本就沒有任何勝算,也是死路一條。
簡寧頭腦很冷靜,她的大腦飛速運轉。在這個情況下,最大程度保住性命的辦法,就是捨棄他們中的一個人。
否則,就是兩個人的性命都交代在這裡,誰都別想逃。
靳琛把她護在身後,眸光冷得像冰,一一掃過這些黑人。
他是學過一些格鬥,一些防身的本事,他的身家擺在這裡,為防危險,不可能不學這些,就為了以防萬一。
放在平時,個人是近不了他的身的,然而面前有十幾個人,每個都身強力壯,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勝算有多少。
就在這時,他一直緊握著的手,突然從他掌心抽了出來。
靳琛眉頭輕蹙,回過頭,去看身後的女人。
「做什麼?」
細雨飄飛,澆在她的頭上,身上,她手臂已經濕了,微卷的秀髮被澆得有些凌亂,一雙烏潤的眸自下而上,堅定地望著他。
她說:「靳琛,你自己走,不要管我。」
她沒有叫他老公,她叫他的名字,靳琛。
他的指尖狠狠一顫:「什麼?」
簡寧吸了口氣,重複道:「我說,靳琛,等下你趁亂跑出去,去喊警察過來,你不要管我會發生什麼,你一個人走,不要管我的死活。」
一字一句,格外嚴肅,認真,根本不是她平時那副嬌滴滴的,總向他撒嬌的樣子。
眼神十分堅毅。
靳琛自認冷靜,不管發生任何事,他都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一向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也很少有什麼事情能觸動到他。
嚴格來說,這麼多年以來,能讓他情緒波動的,也只有眼前這個女人了。
但那些情緒只是「情緒」而已,像是一滴水融到另一滴水,碰撞時自然所產生的波瀾。
然而這一刻,他卻是從心底產生了一種極大的震動,是山崩,是海嘯,席捲他全身,將他的內心不斷滌盪著,沖刷著。
簡寧不滿他這副樣子,看電視劇時她最討厭的,就是一個主角說「你快走不要管我」,另一個人非要大喊「不我不要扔下你一個人」。
事實上只有一個人走了才能最大程度保全性命,而不是兩個人全都掛掉。
她看了一眼後面那些黑人,耐著性子解釋:「我穿的是高跟鞋,我體力又差,就算讓我跑,我也跑不掉。你腿長體力好,快去找警察過來。我身上沒你錢多,我跟他們周旋周旋,這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