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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那一刻,謝白鷺感覺自己變得輕飄飄的,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了起來,她身上好像纏了一根線,悠悠地飄向了遠方。
這種感覺很舒適,她好像陷入了某種迷夢之中,周身暖洋洋的,她昏昏欲睡,又似乎格外清醒。
不知過了多久,她好像從高處墜落,心一跳便恢復了身體的重量。
她的手腳,她的心跳,全都回來了,就跟她原裝的沒有區別,在她感覺到水的涼意時,當即掐訣施展龜息訣,將自己與這片水塘融為一體。
小星也知道這地兒還不安全,因而哪怕見成功重塑了謝白鷺的肉身,也強忍著欣喜之情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這片水塘靜悄悄的,誰也不知道里頭藏了人。
在謝白鷺重塑肉身之後,她發覺以木元素精石為核心的她,與小星的關係更為密不可分,更令人狂喜的一點是,她的修為還提升了,此刻她的丹田內竟然有一顆金丹在緩緩旋轉。
此刻是龜息訣的狀態,她連興奮都淡淡的,也正因為她的修為提升了,她今後使用龜息訣和神行訣的效果將更好。
她要靜靜地躺著,直到撐不住龜息訣的狀態再結束,到那時候凌凇他們應該全都不在這裡了。
那時候,她才是真正的自由。
謝白鷺躺著躺著,突然看到半空中她視野區域內出現了幾個正在戰鬥的身影,看了會兒默然。
是凌凇和三個戴著不同顏色面具的分神。
她就知道她剛才去嘲諷凌凇時沒有趁他傷重嘗試下手是正確的選擇,他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都那樣了還能跟分神打得有來有回。
先前那三個分神不知是被什麼絆住了,只留黑色面具人跟凌凇對決,結果那黑色面具人生死不知不見了。
此刻他們總算知道要一起打,只是這會兒的凌凇模樣很不對勁,要不是那一身紅衣,她可能還認不出來……不,也不能這樣說,他這會兒的模樣跟他父親還挺像的,鱗甲遮蓋面板,沒有眼白的紅色雙眸讓他的非人感很重。
她只是靜靜地看著,至於內心希望誰贏?都可以,她只盼望他們打快點,早點結束她也好早點開始新生活。
不遠處的另一邊,胡月兒也在緊張地關注著這場大能間的戰鬥。
她手裡緊握謝白鷺最後塞給她的儲物袋,腦子裡不斷重複著對方最後說的話。
她本以為危玲是真的鬼迷心竅,徹底忘記了過去。然而,最後那一劍,危玲明明是可以躲過去的,為什麼不躲呢?可是因為愛上了仇人而痛苦,因而選擇了這樣的方式結束生命?
危玲最後還在擔心她,怕她被凌凇那瘋子殺掉,聲嘶力竭趕她走。
胡月兒握緊儲物袋,眼淚不停落下。在危鋒死後她大哭了一場,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哭了,只是這會兒眼淚停不下來。
她希望凌凇能死在那三個分神手下,將危玲的屍身取回安葬,可她也清楚,凌凇的東西輪不到她拿。
想到危玲臨死前那樣強烈地提醒她要她活下去,胡月兒咬咬牙,慢慢離開此地。
在經過一個水塘時,胡月兒不經意往裡看了一眼,赫然看到一個陌生女子躺在水下,腳步一頓。
那女子也看到了她,兩人面面相覷了會兒,胡月兒友好地笑了笑,徑直離開,大家都是在躲大能打鬥的可憐低階修士而已。
謝白鷺默默目送原身嫂子消失在她視野中才收回視線。
很好,原身嫂子帶著她的儲物袋離開了,只要對方能及時離開這裡,那凌凇就絕不會察覺到五星鼎的失蹤而意識到不對勁了。
她的位置選得很好,可以看清楚半空中四人的對決,越看她就越是覺得自己以“凌凇今日可能能活著離開”為前提做的這些佈置特別有先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