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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綺攙著裴時語:「有。」
「帶路吧。」
路越來越黑,見識過雲綺的身手後,裴時語倒是沒有什麼擔心的。無星無月的夜裡,二人的身影很快融入夜色裡。
雲綺突然拉住裴時語,用裴時語才能聽得見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王妃別走了。」
兩人停下來,一男一女的低低的交談聲被陣陣夜風送入耳裡。
女子的嗓音又軟又嬌,「真是冤家,就不怕皇上知道麼?」
「他回不來。」男子的聲音壓抑著。
女子唔了聲,笑著,「人家這個月的葵水還沒有來呢。」
「有了?」
「說不好。」
「怕什麼,等你回去就沒了。」
「公子好狠,」女子的聲音支離破碎,空氣中隱隱有兩人急切的呼吸聲,「那位也是你幹的好事?」
「雙身子的滋味,果真不一樣……娘娘今夜好香。」
第55章 衝動之言
接下來那假山後傳出來的聲音更加不成調,裴時語聽得面紅耳赤,連忙帶著雲綺離開。
一路逃也似地回到吟蘭軒,捧著春曉遞來的熱茶,仍難以從那場震驚裡平復。
伴駕的人裡,能被稱作娘娘的,惟有皇上新納的容嬪。
聽她的意思,她八成已經有了身孕,而他與那人並非第一次偷歡。
更令她匪夷所思的是,容嬪口中被禍害的女子有可能是位雙身子,不知為何,她一下子想到了晞春院那位奄奄一息的平樂伯世子妃。
只可惜夜風太大,那假山後的二人忘情於苟合,男子的聲音聽不太真切。不然憑他對害了人卻無半點畏懼之心,且還沾沾自喜的態度,就指出那人然後將他浸豬籠沉塘溺死。
春曉見裴時語愁眉緊鎖,看向一旁的雲綺,用口型問她:「王妃怎麼了?」
雲綺緩緩搖頭,此事事關宮闈聲譽,並非她能置喙,能不能說還得聽主子的。
裴時語只想安安穩穩度過這半年,並不想將自己捲入事端裡,可那人能說出「雙身子的滋味果真不一樣」那樣的話,足以證明是個喪天良的人,她沒有辦法放之任之,假裝不知曉那樣的人存在。
最簡單的辦法,是找容嬪去問一問,且不說她與容嬪並無交情,即便有交情,誰會將與人苟合的事情與外人道。所以,此事還得告知蕭承淵一聲,畢竟是他們皇家的醜事,他應該會有興趣去處理。
裴時語下定決心後叮囑雲綺留意外頭的動靜,等蕭承淵回來後請他來見她。
蕭承淵和她說過他的行程安排。
他與秦守池及兩位將軍輪流去值房值夜,因此今夜他會回吟蘭軒歇息,但他身為統領的,每夜都有例行巡查,是以通常戌時末才能回來。
趁他未歸,裴時語早早梳洗了,而後在靠窗的榻上坐下,拿了白天順手放在枕邊的遊記來看。
她在未看完處做了記號的,這會卻發現,微黃的書頁之間安安靜靜躺了一封信,信封上寫了四個剛勁有力的字,「王妃親啟」。
裴時語認得,這是蕭承淵的字跡,應該是在她去晞春院時寫的。
雖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要給她寫信,但這既然是留給她的,她當然得看。
裴時語拆信封時忍不住感慨,蕭承淵不愧是她見過的行事最謹慎之人,他們同住一個屋簷下,他給她寫的信竟然還認認真真地塗了火漆。
信的內容不長,每一筆一劃都寫得很認真,總結起來就兩句話,還是他之前說過的。他說,他兩世為人從未想過要娶別人,他還說,他從未想過要她的命。
大概還有一句,他說他只認她是王妃。
看完信,裴時語眼睫微顫,頓了陣,長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