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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景舒應了一聲, 起床套上毛衣去開門, 邵歆竟然穿了正裝。景舒有些意外, 他本來以為晚上只是大夥兒隨便對付一下。邵歆看透他的想法, 笑道:「芳姐她們逛街去了。」
言下之意, 就我們兩個。
約克城的時尚可比工作有意思的多, 在這個前提面前, 景舒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抱怨盧芳的拋棄。他倒沒有很在意, 只嘀咕一句:「真是好體力。」
又對邵歆說:「那你等我一會兒,我找件衣服。」
邵歆是個衣架子,麻袋在他身上都能化腐朽為神奇。今晚他穿了一件天鵝絨的暗紋西裝, 配了皮質腕錶。西裝的剪裁可以用行雲流水來形容, 風度翩翩,帶著一種外放的儒雅。景舒看著自己的衣櫃, 思考著應該穿哪件才不失禮。
「這一件,」邵歆不知什麼時候跟了進來,伸手替景舒挑了一件西裝, 「然後,胸巾就這塊吧。」
胸巾顏色和邵歆的西服一致。這份聯絡非常微小,但十分恰當地把兩個人給聯絡在一起。不會過於親密讓景舒不適,也不會叫邵歆的一腔熱情落寞。一直讓他這樣下去,我總有一天會答應他的,景舒瞧著那塊小小的絲綢方巾想。
或許他最終都會答應邵歆,現在所有的拒絕和猶豫都只是浪費時間。但人生就是這樣浪費時間的過程,景舒在此時預感到未來,卻不想承認。情感與時間的消磨對抗,其中的拉扯和廝磨,大概就是那玄乎的宿命感。
萬萬沒想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能叫景舒忽然感悟。他想起《瘋狂的愛人》劇本里提到的一句描寫,正是這樣的宿命感讓混沌而執拗的阿和終於明白了世俗的殘忍。此一瞬,景舒發起了呆。
看到景舒發愣,邵歆問:「怎麼了?」
景舒搖搖頭,「……沒什麼。」
那麼,又是哪一縷命運讓你出現在我的面前呢?這個問題,景舒沒有問出來,只是接受了邵歆的著裝建議。他的溫順乖巧叫邵歆非常舒適,微笑著靠在門框上等待景舒換衣服。
換上了西褲和襯衫,景舒套外套。年輕人的背部拉伸運動,肌肉展現出非常美好的線條。邵歆上前替景舒整理領子,塞好胸巾。他的動作不急不躁,斯里慢條,手指慢移落到了景舒的脖子上。指下血脈有力的跳動,提醒邵歆這一幕並非虛幻。
他忍不住往前靠近了一點,低下頭落在景舒的頸部,滿滿的都是叫邵歆沉醉的味道。
二人之間若有似無的一線,是沾了水的薄紙,奄奄一息卻不肯放棄。而邵歆以蹂丨躪這張紙巾為樂,他抬起頭,離景舒的唇大約只是一個眨眼的距離。帶著薰香的更衣間裡,頭頂的燈光昏昏,他的笑在問景舒:「你想吻我嗎?」
被宿命感牽扯住的景舒幾乎要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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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下樓去酒店的餐廳。這家酒店歷史悠久,作風復古。電梯都是那種金屬拉門,錶盤指標。依次向下可以看到大廳裡穿著精緻的男男女女來往談笑。景舒似乎覺得非常有意思,小聲說:「感覺在賭場裡一樣。」
他眼睛亮亮的,邵歆怎麼看都覺得可愛。色令智昏的邵昏君開口就道:「這邊結束了,我們可以去拉城玩。」
景舒簡直服了他的見風就是雨,小小地翻了個白眼說:「不去。」
兩個人由侍者領著到了位子上落座,邵歆詢問了幾句今天的特色,被推薦了這家的帝王鮭和蟹。藝涵確認景舒沒有忌口的,又要了一支長相思白乾。
看邵歆非常熟稔,景舒有點好奇:「你經常來這裡嗎?」
邵歆將選單遞還給侍者,隨口提起:「有一段時間我沒什麼事,閒得長毛,就滿世界亂晃。上午在香榭餵鴿子,下午去阿圖姆曬太陽浴。去的地方多了,這種吃喝玩樂的事兒也就知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