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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她操心未來,傾聽她的心聲,怕她被家裡長輩責罰,一次又一次的幫她找出門的理由。
姬卿喘著粗氣,在床上靜靜躺了一會兒,忽然間呼吸急促起來。
花蔭慌得一直在叫他的名字,後來他的身子向上弓了兩下,又立馬癱了下去。
此後,花蔭再怎麼掐人中,怎麼叫喚姬卿,都叫不醒他了。
身邊丫鬟哭成了一片,花蔭只覺得耳朵都「嗚嗚嗚」的在響,世界天旋地轉,好一陣才緩過來。
這種感覺,前世她奶奶去世的時候,花蔭也曾有過。
後來她吐了一地,家裡大嫂和紅碧兩個丫頭進了屋,花蔭只覺得身邊似乎有人在叫她,但她都沒有聽見。
後來,眼前一黑。
沒有悲傷,沒有快樂,她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早上簡單吃了些細食,花蔭便去了外廳,姬卿年少成名,雖說和以前的友人已經不多來往,但來送喪的客人可不少。
她大嫂身子有些不好,姬太太極度傷心,家裡一應事物如今都要二嫂子管。
二嫂子雖說有能耐,管家還好,可如今前來弔喪的客人許多,又要請了僧人道士過來念經,原來家裡的事物也要管,又要招呼客人,還要管教奴僕。
這裡彎彎繞繞可多。首先,來者是客,客人前來弔喪,你帶來弔唁的物品要登記,要規制,車馬人物都要接待好。
其次,誰也不能保證府上所有下人都是老實本分的,所以這段時間更是要緊。
若是管不好了人,人家就覺得你不行,下次就敢糊弄你。
再來,往日財務支出都是有順序有調配的,不管你再忙,原來的家事也要兼顧,一心二用還要用的沒有差錯。
又不是長了三頭六臂,姬二奶奶昨日就提前將今天日的家務打理好了。
今日早上又調了家裡的丫鬟婆子來分配工作,一早上都沒有歇腳的時候。
幸虧花蔭醒了,早上過來幫忙分配處理,姬二奶奶這才有了歇腳的時候。
花蔭喜歡艷麗,但由於現在的身份已經是寡婦了。
所以一切打扮只能從簡,衣服也換了素白色的,首飾也只簪了幾根銀簪,手上帶著個白玉鐲子,打扮都是清湯寡水的。
今日一早已經有和尚過來念經,佛經從大堂裡傳出來。香燭也點上了,摺紙的金銀美人一應都備上。
幾日來客人都不絕,姬府裡的銀子如流水一般出去了。但這是侯府的排場體面,即便是奢侈浪費,那也是姬卿身為侯府嫡子該有的尊貴。
花蔭這幾日和她二嫂子忙碌,幾天下來忙的暈頭轉向。
好容易有了一會兒子功夫休息,花蔭與她嫂子躲了外頭賓客,只求清閒一陣。便一同帶著幾個丫鬟在家裡一個小廳內坐了。
外頭熱鬧的聲音偶爾傳過來,花蔭難免又想到了姬卿。
她抿了一口茶水,看著那在水裡漂浮的茶葉,茶碗裡倒映出她清瘦的臉龐。
「他活著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待著,最多也不過是和我們在一處說話談天。連我們大喜的那天他都不曾出過屋子,說是遇到熱鬧的場合犯噁心。誰知死時竟是他這輩子最熱鬧的時候。」
她嫂子坐在花蔭左側,遇到這樣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只能伸過手來拍了拍花蔭的肩膀。
花蔭搖了搖頭,一雙眼睛裡淚珠要掉不掉的。
「他只說病了不能湊熱鬧,所以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究竟喜不喜歡熱鬧。但說到底,人沒了,剩下的日子都是活人在過。如何熱鬧都與他無關了。」
說完了這話,花蔭的眼淚才開始往下流,她用帕子擦了擦,吸了吸鼻子,希望這一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