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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幕中,沉默而死寂的萬物之界,好似凝如固膠,就連大風呼嘯而過,都無法掀起半分漣漪。又彷彿一切的一切,都藏在了黑暗的最深處,留給你的只有一層層的薄紗。
可薄紗雖薄,就一定能撥開麼?
黃河大橋上,蠍子站在護欄前,於黑暗中眺望著遠處座座高樓亮起的熾白燈光,如是想著。
驟風不時的掀起他的紫發,顯露出那張如紙蒼白的臉。但他的眼底毫無波動,甚至若有旁人無意間一眼看來,就連其身影都彷彿隱於暗處,觀察不到。
而在他的腳邊,正躺著一個死去不久的逃難者。
說來他剛來這裡時,也就是半個小時前,那骯髒的逃難者還沒有死,還正趴在地上扯著守衛的褲腿,請求讓他過去。可守衛不但沒有放行,反而一臉的厭惡,若非擔心那人身上的病毒傳染給自己,恨不得早就將他給掙開了,哪還能讓他賴著。可此時也只能讓逃難者纏著自己,自己卻因守衛需要而不能動彈。
二人就那麼耗著,一個為了職責,一個為了生命。
但那逃難者雖看去面黃肌瘦,像幾天不吃飯的樣子,反而在拉扯中顯出了非比尋常的力氣,終於,在拉扯許久後,竟成功將守衛差點掀到一邊,更讓守衛側身連退幾步。
而他,則趁著這空檔使勁的向入口爬去。
他的求生意志竟強烈到忘了起身的地步,只是一點一點爬著,目中的所有,全都放到了橋的對岸,那一束束白光之中。
只要逃到了白光所在,一切就能結束了。
他就是這般想的。
而望見這一幕的守衛卻也呆住了,一時間竟忘了阻攔。或許想看看這逃難者,到底能爬多遠。
可事實卻還是如此不幸,那一直尋求的光,在他還未爬行幾米時,卻又被另一道巨大的黑影擋住。
他停下動作,抬起頭,就見一個紫頭髮的青年,就在自己面前站著,將他俯視。
同時,淡淡的聲音自那青年傳來,“你是逃難者?”
早已灰頭土臉,看不清容貌的他卻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這時那情知隊長視察的守衛才已匆忙趕到青年身旁,但看了看他後卻再也默不作聲,只是收起槍支,對青年行了一個軍禮。
蠍子卻沒管這套,依舊淡淡道,“既然是逃難者,為什麼不讓他進去?”
守衛回道,“稟告隊長,為以防病毒擴散,避難所只為身體健康狀況良好,且無病毒攜帶嫌疑之人提供住所食物,但對病毒攜帶者統一隔離。”
可守衛話未說完,那逃難者便一把抓住了蠍子的衣角,連連哀嘆道,“我沒有感染病毒,更沒有攜帶病毒!想我為了躲避行屍,在一開始病毒傳播時就早早躲入下水道,而費盡千辛萬苦才一步一步找到這政府標明的避難所,怎麼可能被行屍感染!再者我要真的被行屍感染了的話,恐怕早就變成行屍了,哪還會餓肚子,還是一連三天啊!”
看那逃難者哭喊哀嚎的模樣,還時不時拉扯他的衣角,若常人見此,就算面無表情,但也難保心裡不會動搖。可蠍子只是看了逃難者一眼後,便又向一旁始終不敢言語的守衛道,“病毒測試的儀器,在他身上用過嗎?”
守衛先是一怔,而後狠狠點頭。
蠍子見守衛行為果決,便也點頭回應,看來,事情很清楚了。
真的很清楚了。
這一刻,一股洶湧的殺氣瞬間襲來,趁著這空擋,一抹白光自逃難者衣內瞬間閃出,爆衝向面前青年的小腹,這一手來的悄無聲息,又極其迅速,而刀刃看其白光就知鋒利異常,尋常人要被劃到肚皮,少說半個腸子都會流出來,就此一命嗚呼。
但很不巧,這一切蠍子都感受到了,而在白光剛離胸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