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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泉沒有變回貓,而是光明正大地走出醫院,找了家拉麵店好好吃了一頓晚飯,然後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既然已經被組織的人發現了,不用想醫院周邊一定已經有組織的眼線在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如果此刻神神秘秘地消失,反而可能會引來更多關注和警惕。 這也是小泉讓降谷零和松田陣平在醫院裡過夜的原因,儘量降低他們被組織發現的風險。 天快亮的時候,她艱難地從浴缸裡爬起來,癱倒在柔軟的床上。 儘管她的身體已經基本康復,但在醫院的遭遇戰嚴重影響了她的精神狀態。即便此時有人前來打劫,她也只能任由其肆虐,先好好睡一覺再做打算。 小泉睡得極不踏實,反反覆覆做著同樣的噩夢。 醫院裡,琴酒突然從樓梯間走出來,發現了正打算拘捕小倉卓也的降谷零和松田陣平,開槍把他們滅口了。 醫院裡,琴酒闖入她藏身的房間,發現了藏在儲物櫃中的兩個人,開槍把人殺了。 醫院裡,琴酒闖入她藏身的房間,雖然沒有發現藏在儲物櫃裡的兩個人就離開了,卻在兩個人走出藏身處以後殺了個回馬槍,開槍…… 醫院裡,琴酒…… 這兩個人就像是薛定諤盒子裡那隻生死未卜的貓,來來回回,反反覆覆的在生與死的邊界上徘徊。 一覺醒來,太陽正在緩緩西沉,天空是交織的粉紅和深藍色,又到了一天的逢魔時刻。 小泉呆坐在床上,頭疼欲裂。 她轉頭,看著放在床頭櫃上的牛奶罐子。 說起來,醫院的這一次交鋒算是他們真正的初見吧。 明明在面對朗姆的時候她都可以做到從容不迫,明明被藥物審訊的時候她也還算鎮定。為什麼琴酒會給她那麼大的心理壓力? 不懂,不想了,出去覓食。 在人潮如湧的大街上走走停停,感受著身邊的喧囂和繁忙,小泉這才算從自己的情緒裡走出來。 應該是這段時間真的累慘了,她才會生出這種奇奇怪怪的情緒吧。 就當她在回轉壽司還是鐵板燒之間猶豫的時候,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停到路邊,穿著標準組織制服的男人下車走到她身邊,恭恭敬敬地向她鞠躬說道:“櫻井小姐,我家會長有請。” 小泉看了說話的男人一眼,問道:“你家會長?本宮先生嗎?” 男人卻不說話了,就只是低著頭等她回覆。 一個人過來邀請,說話挺客氣,看起來態度不錯,沒有亮武器,也沒什麼脅迫的意思,大約不是鴻門宴? 嘛,是不是鴻門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小泉乾脆利落地上車。 男人恭敬地關好車門,坐到副駕駛上,汽車重新啟動。 十五分鐘後,瑪莎拉蒂平穩地停在一家傳統日料店門口。 小泉下車,毫不優雅地四下打量。 古樸典雅的黑色木門,上面大約是由藝術家手工雕刻的牌匾,上書“楓庭”二字。 這不跟之前那家叫什麼什麼的西餐廳一個調調麼?很高階,很優雅,很有藝術感,很欠炸。 失策,我今天出門的時候怎麼就沒把雙肩揹帶上,現在這樣空著手有點不方便掏炸彈呀。 小泉嗤笑一聲,在侍者的引領下大步走進去。 走進大門,經過一片由白沙、圓石和竹子堆疊的禪意園林,伴著潺潺的流水和竹鼓聲穿過玄關走進室內,就有一位穿著和服的女招待迎上來。 小泉看看冷冷清清的餐廳,隨口一問:“怎麼沒有人,是被包場了?” 女招待側身行走在前面引路,一邊姿態優雅地轉頭向她鞠躬行禮,溫柔地回答道:“是的,客人。” “主人到了嗎?” “是的,客人。主人已經在室內等待了。” 小泉站在拉開的障子門邊往裡看,入眼就是牆上大幅的浮世繪、榻榻米和矮桌。 好看是好看,傳統是真傳統,但想讓我脫鞋是不可能的!要是真遇到點什麼意外,脫了鞋也太不方便了。 不好意思,咱今天就是要做個惡客! 女招待已經跪在旁邊等待伺候她脫鞋,小泉只當做沒看見,直接踩著潔淨的藤席走進去。 矮桌邊上坐著一個穿著藏藍色和服的男人,小泉一眼就認出來這就是她見過的朗姆本人。不過為了符合人設,她還是用陌生的目光打量著對方。畢竟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