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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榆把水囊重新放好,繼續低頭趕路。 兩人好不容易來到一處平坦的地方,這才坐下休息。 “大嬸,你為啥要穿男裝?” “你說呢?”姜榆累的很,不想跟他討論這個問題。 興實自討沒趣,也就不再說話。 “咕嚕.....咕嚕.....” “咕嚕.....咕嚕.....” 兩人的肚子叫了起來,興實有些不好意思,他的食物已經吃完,還沒有來得及補充,就遇到了這倒黴事。 幸好姜榆的包袱裡有早上買的餅子,“拿著,大嬸請你!” 興實接過,“謝謝嬸子了,我就不客氣了。” “客氣啥,這也算是我拖累你了,吃吧,咱下午還要趕路。” 姜榆也咬了自己手中的餅子一口,接著又問道,“興實,你知不知道咱翻過這座山是哪裡?” “咱如果大方向沒錯的話,翻過這座山,就能到漢口縣的地界,至於具體到哪我也不敢確定,不過嬸子你放心,咱到了漢口縣一切就好說了。” 是啊.....到了漢口縣的地界就好說了,可問題是啥時候能到漢口縣。 休息了半個多時辰,兩人又開始繼續前進,現在啥也看不清,兩人又都沒有叢林生活經驗,走的並不快。 天色越來越暗,看來是快要天黑了,“嬸子,看來天黑前咱是到不了山頂了,今晚就找個地方歇著吧。” “只能這樣了,但興實,你會不會鑽木去火,這黑山密林的,說不定從哪裡就冒出個野獸,沒有火堆咱恐怕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嬸子,咱不用鑽木取火,我身上帶著火摺子呢!” 這一路興實都很少聽到眼前這個大嬸說話,自從兩人逃到這山上,他才發現這大嬸不一般。 自從上山後,無論他走的快慢,這大嬸從來都給他保持著一丈左右的距離,就是坐下休息也是如此。 這大嬸對他防備也是情理之中,畢竟剛認識沒幾天,但這大嬸遇事冷靜,說話也有條理,並不像是一個婦人該有的表現,別說鄉下婦人遇到這種事會嚇個半死,就是有些見識管家太太遇到這樣的事,恐怕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再看眼前的大嬸,不僅不哭,不抱怨,還囑咐他留意腳下的乾柴。 “嬸子,你讀過書嗎?” “認得幾個字,你呢?”反正漫無目的的趕路也無聊,姜榆想著聊會天就聊會吧。 “我也是就認識幾個字,有時候去一個地方,連界碑上的字都認不全。” “那也不錯了,認識兩個夠用就行,那興實,你家裡是府城的嗎?咋找了這麼個差事,怪危險的。” “嬸子,這年月不好混呢,我家就是咱府城邊上的,爹是村子裡的獵戶,沒法落戶本地的籍貫,就沒有田產,後來我爹在我十三歲上山出了意外,家裡就剩下我和我娘,我娘死活攔著我不讓我再走我爹的老路,後來在家磋磨了兩年,實在是沒有活路了,就去了府城的鏢局,幹了幾年存下幾個錢,這才聽我孃的回村娶妻生子。” “那這也算是有些見識,就是成天往外跑,辛苦家裡的老孃媳婦,為你提心吊膽了。” “這次還有多謝嬸子,要不是你拉著我往上跑,我就拿著這把刀給他們拼命去了。” 姜榆苦笑,“咱倆誰也別謝誰,今天遇到這事,說明咱倆命裡該有這一劫, 不過沒關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那就借嬸子吉言......” 天徹底黑下來前兩人找到了一廢舊山洞,洞不大,也幸虧人少,這要是人再多點,洞就容不下。 興實生起了火,姜榆拿出餅子,烤了兩個,兩人就著剩下不多的水,吃了頓簡單的晚飯。 “嬸子,你先睡吧,我守會夜。” 她也沒拒絕,她畢竟年紀不小了,又是個女人,走山路對她來說還是很吃力的。 姜榆從包袱裡拿出女裝,蓋在身上,靠著牆壁閉上了眼,她沒敢大意,剛拿衣服的時候順手也把包袱裡的一根銀簪攥在了手裡。 從小受到的的教育告訴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姜榆累得很,以為自己很快就會睡著,可閉上眼全是白天的景象,現在想想都後怕。 這要是自己不和興實拼了命的往山上跑,現在會怎樣了呢? 不敢想啊,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