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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打擊不可謂不大,她會不會心灰意冷?她會不會認為平反不平反都無所謂,她就這樣縮在農村過一輩子?
未來民航會大發展,會在很長時間裡缺奶奶這樣有經驗的人,蹉跎的十年不可追,可未來還長,奶奶還能和她一起見證民航成長。
一定要讓她為了她這個莊燕的遺孤,燃起鬥志,回到江城。
陳玲玲垂著頭搖頭:「不好,很不好。」
陳玲玲的話驗證了奶奶一直以來的猜想,她伸手抱住她說:「受了什麼委屈,告訴奶奶,哪怕奶奶沒有辦法為你做主,你至少也好受些?」
「嗯!」
陳玲玲把原主記憶裡的從陳建強結婚,她被趕出房門,時時刻刻被他們三個罵小氣,不讓她和劉丹接觸……
因為記憶猶如親身經歷,聽著陳玲玲的細訴,許清璇捏緊了拳頭,孩子遭受的一切比她想像中的更加艱難。
「我知道我不應該,可那個時候我實在活不下去了,我想去找媽媽。我下到河裡,那一瞬間我看到了媽媽,她讓我勇敢,她讓我要活下去,她說她其實在看著我,她說我還有奶奶……」陳玲玲泣不成聲,事實上這一切並沒有發生,她一個未來的魂魄取代了原主。
但是她相信如果莊燕在天有靈,她一定希望自己能替原主好好活下去,能夠照顧疼愛她一生的許媽媽。
許奶奶滿臉是淚,她不知道孩子經歷了這麼痛苦的歷程。
陳玲玲抬起頭,吸了吸鼻子:「奶奶,從水裡爬起來,我就告訴我自己,為了媽媽要勇敢地活下去。」
「對,要好好活下去。」許清璇握住孩子的手,「我們玲玲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玲玲,你要洗個頭吧?」容遠出來問。
「嗯!」
一說起洗頭,陳玲玲想起自己給奶奶買的東西,問容遠:「我給奶奶買的香皂和洗頭膏呢?」
容遠開啟了行李袋,從裡面拿出洗頭膏和香皂,他又翻出好幾塊布料:「奶奶,這些都是我剛去的時候,玲玲已經買了要給您寄過來的,後來她看見我在就讓我直接帶回來。」
「這孩子怎麼又買這些。」奶奶翻開布料,「花了不少錢吧?你哪兒來的錢?」
陳玲玲拿起桌上的洗頭膏說:「我先去洗頭。」
「我們鄉下不用這個。我來給你拿。」奶奶站起來進房裡拿了一個白瓷的罐子。
「阿遠,把水提到外頭,咱們到外頭去洗。」
奶奶把煤油燈掛在絲瓜架下,一張板凳,讓她彎腰,奶奶用毛巾給她打濕了頭髮,從罐子裡倒一種液體。
「奶奶,這是什麼呀?」
「無患子和幾種藥材熬的洗頭膏。」奶奶給她搓揉著頭皮,兩次清水漂洗之後,給了她一塊乾毛巾,包裹住了她的腦袋。
陳玲玲擦著頭髮,她不喜歡這個時代的洗頭膏,沒有上輩子那些洗頭膏絲滑,可總比肥皂洗完乾澀的好吧?現在用上奶奶熬的洗頭膏,才發現差異那麼大,洗過頭一股淡淡的藥香,頭髮清爽乾淨。
洗了頭,房間裡容遠已經打了水,陳玲玲進去在浴桶裡洗澡,洗過澡推門出來要拎木桶去倒水。
容遠笑:「放著,我來倒,你都洗好澡了,再出汗就不好了。」
奶奶給了她一把蒲扇,陳玲玲坐在絲瓜架下,容遠切了一盤瓜放在方凳上,他蹲在地上,在一個破了邊的碗裡豎上一柱不知道什麼玩意兒。
「這是什麼?」
「奶奶做的陳年艾絨,夏天用來燻蚊子最好。」
陳玲玲:「這玩意兒不是用來艾灸的嗎?」
「也可以燻蚊子。」
好吧!繼續知識匱乏,陳玲玲只能吃瓜,聽容遠說,遠處陰暗一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