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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則然拿了信回了自己院子,在屋中讓知言將信給他讀了一遍。
果真是戚泓提前兩年出來了,瀋水雲在信中說,戚泓回了凌雲宗,不過一夜,整個凌雲宗都成了他的掌中之物,他將楚雲留肉身毀去,只留下了靈識日日折磨。
可這個行為竟沒引起修真界憤慨,實屬是因為三年前許則然揭發了楚雲留在戚泓身上作的惡,現下楚雲留屬於自作自受,其他人自然沒有立場去討伐戚泓。
再加上戚泓雖然將楚雲留挫骨揚灰,可他一路打過來,竟沒有殺了其他一個無辜的人,青面獠牙的魔族們被他馴的服服帖帖,一個個竟「知書達理」了起來,實在是奇哉怪哉。
瀋水雲寫到最後,又道,但是戚泓先下如今陰沉的很,整個人陰沉不定,彷彿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誰在他眼前晃悠惹了他,雖然不至於死,但皮肉之苦總逃不過。
許則然是含著笑看完這封信的。
這樣的戚泓,已經是他的意料之喜了。
雖也收復了魔族,喜怒不定,可再也不會大開殺戒,濫殺無辜之人,雖和書中大致軌跡相同,但一個人品性如果改變,即便成了魔君,也不會有人罵他辱他。
他沒完成系統任務,可終究改變了戚泓品性,未嘗不是一種圓滿。
知言讀了新信,就看見許則然笑的開心,他彎腰出門去,只覺得這心中叫戚泓的那個人真厲害,只要提起他,他家少爺都能笑出花來。
許則然很高興的睡了一個午覺,這一覺酣暢淋漓,直到日薄西山,他才醒來。
雖看不見,但也能感受到時候不早了,許則然昏昏沉沉坐在床邊,喊了聲知言。
知言並沒出現。
許則然又喊了兩聲,也沒聽到有人來,他就自己起身摸索著出了門,就在出了門的那一刻,許則然摸到了一雙手,他以為是知言,笑道:「你跑哪裡去了,我就是睡得久些,你都能跑出去玩,是不是仗著我看不見就為所欲為了?小心下次扣你零嘴錢。」
第二十九章
他這麼說完,卻沒見對面有回答。
他等了一會兒,發覺對面似乎不是知言,可他看不清人,手下拉著的那隻手又顫抖的厲害,彷彿很害怕他一樣。
許則然鬆了那隻手,往後退了一步,儘量聲音放柔,不嚇著對面的人了:「你是哪個院子裡的人?還是新來的,你只管說,不用害怕。」
又是很久的等待,許則然感受到自己的手被拉起來,對面那人拿手指在他掌心寫道:「我叫小七。」
許則然感受著手中的癢意,眨了眨眼:「你不會說話?你是我爹新招來的侍從?」
他身子不好,就算在家裡,許老侯爺也對他放心不下,知言還是個孩子,於是他就專門給他找了保護他的侍從。不過前段時間一直跟著他的侍從鄉下老孃病了,他也就離開了。
想來這個小七就是新來的人。
戚泓站在對面,將三年未見的人看了一遍又一遍,他的師兄眼睛看不見後,望人就多了些茫然,此刻這茫然輕輕落到他身上,剛剛壓在喉嚨中的痛又湧了上來。
他忍了忍,又在許則然掌心寫下來一個嗯字。
許則然就笑了,他道:「你說不出話,能出來找到差事就已經很厲害了,正好我看不見東西,我們兩個做個伴也正合適。」
許則然這麼說,可三日過去後,他發現這個小七,真的是將作伴貫徹到底了。
除了每日睡覺之外,他就沒有離開過許則然,許則然去哪,他就去哪裡,就是知言,也插不上幾句話了。
謝氏看到後,還誇許老侯爺:「你這次找的,是個用心的。」
許老侯爺一高興,當著許則然的面獎勵了小七三大錠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