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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一直覺得,傷害過再談原諒,這很有種隔靴搔癢的意味。
傷害已經造成,就擺在那兒,即便她說句原諒,也不能把過去做過的事抹清,傷了就是傷了,好了也會留下疤。
但如果是為了凌染心裡好受,能醒來,那這句原諒她願意說。
甚至為了她自己下半輩子不在愧疚中度過,不給自己造成更大的傷害,這句原諒她很願意說。
她希望凌染醒來。安凡在心裡祈禱。
在第二天,也就是八月的最後一天,凌染醒了。
凌雲很激動,從她給她發來訊息中數不清的感嘆號得以窺見,安凡被她感染,也很開心。
她想,凌染醒了就好,凌染醒了她就沒有壓力了。
可隨著凌染醒來,安凡也發現她並沒有輕鬆多少,她還是會想起凌染,沒有緣由,也無關她的身體。
日子一天天過去,凌染沒有再找上門,一如安凡所料的那樣,可她並沒有開心多少。
安凡想,凌染真的不會來了。
明明她都猜中了,可她為什麼還是不開心呢。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上街騎共享,摔了一跤,腳磕了個大包,還青了一塊,但我當時想的是,幸好摔的是腳不是手,還能碼字(有被我自己感動到……)
第69章
這種不開心直接對安凡造成了雙重摺磨。
首先是不開心本身,消極情緒對人的影響不小;
其次是這件事本身,安凡驚異於她竟然還會想凌染,她難以接受這樣的自己。
這種難以接受,和凌老太太生日宴上她被凌染叫一聲未婚妻就開心類同。
可被叫未婚妻她還能選擇剖白過去自揭傷疤補救,現在她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安凡最後將所有歸結於對失憶的凌染的愧疚。
昏迷住院與她脫不開關係,連續病危一星期更不是她所願,她為凌染擔驚受怕了一週,如今醒了,她應該表示點什麼,哪怕只是道歉,好換得一個心安。
可凌染沒給她這樣的機會,她不會再來了。
安凡只好精神置換。
她想,過去凌染給她的傷害不少,如今她讓凌染在醫院躺了一週,勉強算扯平,她不必良心不安。
自欺欺人的方法換來短暫的和諧,又在看到凌雲新發的朋友圈後被打破。
凌雲:大學生活開始了。【圖片】
配圖是教室裡的一張書桌,桌上擺著一本高等數學,入鏡一隻白皙的手,沖鏡頭比了個耶。
圖片下方顯示的是學校定位,還顯示了時間,9月5日,09:32。
距離凌染醒來已經過了五天,而凌雲目前在學校。
安凡莫名想起凌雲軍訓那會兒將凌染甩在她這兒時的託詞,她說凌染都是她在照顧,放別人那兒她不放心。
那麼凌染目前是誰在照顧?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安凡再度對自己失望。
為了不再關注這一切,安凡索性讓自己忙起來。她開始抱著畫板每天出門畫畫,閒下來則去幫房東阿姨澆水種菜,偶爾還去小賣店前圍觀她打麻將。
一來二去,安凡被叫上桌。
麻將的世界是殘酷的世界,安凡作為新手,絲毫不敢懈怠,一個下午緊張兮兮全神貫注,抓牌看牌已是眼花繚亂,算牌打牌更是步步驚心,連凌染是誰都沒想起來。
一個下午的戰鬥贏來一頓晚餐,安凡當即消費在小飯館,還在小賣部買了根冰棒。
提溜著打包盒,安凡咬著冰棒晃蕩著回家。
踏入主路,眼前的一幕與過往重合,夕陽邊的樹下,有車,有行李箱,有凌染。
安凡卡嚓一口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