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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了,竟然一點長進都沒有?聊天聊天的,竟然睡著了也就算了。
睡著了睡著了還做噩夢?真是太丟臉了!
一折騰,蔣冬平身上也起了薄薄的汗,蔣冬平一直穿著服務生的制服,比較厚實。
方依婷看看她那一身有些過分合身的服務生制服。別說,她穿制服的樣子,還挺帥。
方依婷有些神遊,她想,造物主真是不公平。有人候穿著制服都那麼帥氣。
蔣冬平取笑她:怎麼還會做噩夢?
方依婷覺得太丟臉,不予回答。
正走著神,猛然聽到蔣冬平湊在耳邊低聲質問她:「既然醒了,那就繼續聊聊……說,答應我的事情做到了嗎?」
呵,是那個得寸進尺的無理要求——方依婷咬著嘴唇不肯回答。
雖然那樣霸道無理,人都走了還要叫她守身如玉?給誰守呢?給空氣?
哼,偏生方依婷當做了聖旨,她惱怒地撇過頭去。即便遵守了,也不願意正面回答她,方依婷想,真當她是小媳婦子了?
偏偏對方還不依不饒,就是要一個結果?
方依婷:有完沒完的?
蔣冬平:沒完。
方依婷:得寸進尺有趣?
蔣冬平:是你有趣。不是得寸進尺有趣,是旗鼓相當才有趣。
方依婷:「我呸!你這個沒有良心的負心人!」
「呵。」蔣冬平:「謝謝誇獎。」
方依婷認輸,這人臉皮太厚。嗚嗚嗚……
「怎麼還哭上了?」蔣冬平嘆一口氣。
月光吻過窗,吻過唇,吻過眼角的淚花。
方依婷梨花帶雨。
蔣冬平自我檢討:難道是欺負得狠了?
方依婷嫌棄地側臉躲了下:不想看見你。嚶嚶嚶……
蔣冬平無奈地用手扯扯她的臉蛋:聽話。
方依婷拍飛她的手:疼!
方依婷倒也不是真的嫌棄。蔣冬平都不嫌棄,沒理由她自己嫌棄。
只是那短暫的嗚咽太丟人。
倒也不能夠乖方依婷脆弱,有科學研究表明,人在極度倦怠狀態,自律神經會陷入短暫的錯亂狀態。
她是不想哭,但是大腦接收到了錯誤的訊號,於是不得不流下屈辱的淚水。
所以,想要弄哭一貫強勢的戀人——那就讓她累極吧!
蔣冬平弄哭了戀人,心有不忍,她鞠躬盡瘁地小聲安慰,說了一籮筐情話。
「我想你了。」她說。
「哼。」方依婷可不買帳,「三年了,你死到哪裡去了?你也真捨得的!」
「嗯。」蔣冬平發出無意識的語氣詞。
方依婷怒極,伸手捏住蔣冬平的臉頰,狠狠朝兩邊扯去:「真還挺捨得的?」
一邊說,一邊委屈的淚水就流了下來。
這次是真的。
蔣冬平手忙腳亂:「怎麼這麼大人了,還哭鼻子了?」
「蔣冬平!」方依婷坐起來,她毫無隱瞞,她曾經隱瞞太多,反而很累。
「我四十二歲了。」她現在有話直說。
蔣冬平似能明白她要說什麼,她伸手握住方依婷的手。
「我經不住三年又三年了,人生最好的時候才那麼幾年。我已經四十二歲了。」
已經爬到食物鏈頂端的方依婷、已經不需要看任何人臉色的方氏掌門人,此時委屈得像是一個孩子。
「我以為你走個三兩個月就會回來,你這個負心薄倖的沒良心,三年啊,整整三年沒有任何音訊。」
邊說,邊忍不住狠狠掐著蔣冬平。
蔣冬平無奈地承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