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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她額上的細汗,對上雪影幽怨的眸光,他嘆了一聲,傷了她廢去她的武功是個意外,真的是意外。如果他早知道是雪影,就算被她殺了,那根銀針他絕對不會射出去的。可是,已然如此,再多的解釋都不足以彌補,再加上解釋從來都是他不屑的事情,所以就算心中有萬分的抱歉和後悔,他都不會為自己辯解。
抬手輕輕擦去她額上的汗珠,低語:“沒了武功,我保護你。”
雪影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帶著恨意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不欠你了,從今以後我應該恨你,你再也影響不了我了。”他救了她,卻也廢了她的武功傷了她,她不欠他什麼了,所有的恨在這一刻統統回到了原點。
由於雪影的動作,凌霄身上的傷口又迸裂了,血染紅了衣服。雪影看到後用力的推開凌霄,“就算沒有武功,我也會殺你!”
“如果你真的想殺我,想要我死,不必你動手,我可以自己結束自己的生命。”身上的傷在流血,凌霄卻絲毫不在乎,他來到雪影面前,語氣威嚴而不容拒絕的說道:“雪影,離開石玉成,他會傷害你!”
“傷害我的不是他,而是你!”這時,雪影問出心中的疑問,“石玉成說是你毀了我,對不對?”
“是……”凌霄並不否認,他的確毀了自己的妹妹。曾經毀去她的清白,毀去她的名節,如今又毀了她的武功。
雪影屏住呼吸,咬了下唇問道:“秦員外說,我們相愛卻不能相守,我們曾經有過交集嗎?”
凌霄沉吟了一下,否認道:“我們沒有任何交集。”
他不能讓她知道他們之間曾經發生的一切,讓她忘記是為了她著想,他不能再讓她記起任何不堪的東西。
聽到這樣的回答失望嗎?不,她不失望,只是心莫名的痛。
“那你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做些讓我產生錯覺的舉動?又為什麼說些讓我迷惑的話?”雪影一口氣全部都喊了出來,卻在喊完後掉下一串串的淚珠。
他讓她產生錯覺讓她迷惑了嗎?他以為封住她的記憶,就會讓他們的關係變為普通的主子和侍婢關係,他不想讓她看到他的真心,也不能讓她看到他的真心的。
為了掩飾,他面無表情的說道:“沒有原因,只是一時興起。”
啪的一聲,雪影用盡全力給了他一巴掌,下一刻卻因為自己體力不支而再次癱倒在地。凌霄伸手極快的接住她,同時也因為自己身上有傷而陪著她一起倒地。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外面的人,秦員外帶著大夫和丫鬟們近來,看到凌霄和雪影后,愣了下隨即回過神來,“少爺,您終於醒了!您和雪影姑娘怎麼倒在了地上?”他回頭對丫鬟們招手,“還不趕快把少爺和雪影姑娘扶起來?”
這時,秦員外在高興的看到凌霄醒了後,卻又發現他胸前的血,於是又驚叫道:“少爺,您的傷口又裂開了,在流血,需要馬上處理。”
就在秦員外要大夫過來的時候,凌霄卻低吼道:“全都給我出去!”
聽到凌霄低吼,秦員外立即噤聲,他看了眼雪影之後揮揮手讓所有的丫鬟和大夫全部退出房外。
凌霄一手攬住雪影,一手撫上自己的臉,輕輕莞爾,“雪影,氣消了嗎?”
他居然笑得出來?雪影輕輕顫抖,他的一時興起就讓她忘記了自己的任務!他,好可恨!
“雪影,留在我身邊,讓我保護你,把石玉成從你的記憶中除去吧!”
“凌霄,我從來都沒有恨過一個人,可是,現在,我恨你!”雪影站起來,“下次我一定不會再失手,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凌霄也慢慢的站起來,抽出雪影腰間的匕首送到她手中,“這次,我不會躲也不會還手,如果你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