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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敢動是假的。可是我現在就是提不起興致嫁他。等女子學院這邊穩定了,我打算明年春天跟隨船隊下海去了。」
鍾語芙眼睛頓了一下,「跟儲策去?」
方凝如看著帳頂鑲著的南珠,唇邊漾著一絲柔和的笑,眼裡有光,「是啊,你別看他平時悶葫蘆一樣,話很少,其實他懂的可多了。」
「很厲害啊。」
鍾語芙一隻手撐在一側額頭,灼灼看著方凝如,「你不對勁啊你,除了聽你這麼誇過蕭亦晗,還沒聽你這樣誇過一個男人呢,你…不會是看上儲策了吧?」
聞言,方凝如愣住,好一會,頰邊染上一點薄紅,「你別亂點鴛鴦譜。」
「還想瞞我,你就不對勁。」
「你快點睡吧你,明晚洞房花燭啊,失眠會變醜,小心遭你家侯爺嫌棄。」
「他才不會嫌棄我。」
……兩個女孩笑鬧著迷迷糊糊睡過去。
翌日,天光才露出一點亮,鍾語芙被戚薇林從被子裡拽出來。
迷迷瞪瞪打著哈欠,被全福夫人用棉線開了臉,臉上輕微刺痛,她忽然就醒了。
啊啊啊啊啊啊,她真的要嫁給韓景譽了!
陷入一種忐忑的緊張裡。
來給她送嫁的人很多,徐瑾,學院裡的女夫子,手帕交,學生,已經貴為皇后的韓幼微親自派了女官來添妝,她的閨閣不算小,滿噹噹圍滿了人,每個人說上幾句話間,小廝的鞭炮聲響起,竟然是韓景愈已經到了。
不時有新郎被人攔住,做的催妝詩傳了過來。
鍾語芙大窘,羞的滿目通紅。
又有鞭炮聲響起,催嫁的席面開了席。
鍾語芙作為新娘自不好去,胡亂在房裡用了一點,一屋子好像只散去了一會,人又回來了,喜娘將蓋頭蓋到臉上。
紅紅的蓋頭下,鍾語芙聽見韓景愈的聲音不同於往日一貫的淡定,聲音有一些起伏,卻依舊讓人很有安全感。
「娘子。」
「你牽著這紅綢,跟我走。」
耳邊的嘈雜瞬間退卻,她只聽見他的聲音,緊張不安的心忽的就有了著落。
「小心門檻。」
拜別了父母,上了花轎,一陣鑼鼓喧天。
長寧侯府這邊,更是高官顯貴,絡繹不絕,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看熱鬧的笑。
只有一個人例外,韓以驍繃著臉,看著喜轎落地,簪了紅花的喜婆說了一堆好話,韓景譽踢了轎門,掀開轎簾。
新娘子頭頂帶了喜帕,韓以驍並不能看見鍾語芙的臉。
那刺目的紅像是長·劍上刺人的寒光,一下下刺著他的眼球,心口像長了荒草,一下下緊縮,像是校場上,箭矢擦著目標劃過。
腦子裡像是炸了一顆煙花,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混亂的思維力,亦劃過一副刺目的鮮紅的嫁衣畫面。
面前的一切都和眼前一樣,不同的是,掛了大紅花,穿了鮮紅嫁衣的人是他!
「怎麼了?」
喧鬧聲中,只有蔣毅察覺到韓以驍的唇瓣近乎病態一樣的輕輕顫慄著,壓低聲音問。
韓以驍低低出聲,「我身子不太舒服,回去了。」
也沒等蔣毅出聲,直接轉身跨進了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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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最近寢食難安,過的很不好,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什麼,好像是上次她的生辰,央了韓以驍給她畫一副畫。
沒暢想,畫當場被韓以驍給撕了不說,之後韓以驍更是幾乎都不回長寧侯府。
從她的角度來看,韓以驍這不就是在躲著她嗎?
她是孤兒,這世上,只有韓以驍這一個親人,若是連他都不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