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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父和蕭母住的院子看著寬敞清幽,院子裡種了不少蘭花,那些蘭花一看就是被人精心養著的。 “我母親喜歡蘭花,這些蘭花都是父親以前為她尋來的各種品種。”蕭定辰解釋道,“母親格外愛惜,這些蘭花都是她每日親自打理的。” 蕭定辰剛剛說完,房間的門就被推開了,一個面容清雅的女人走了出來,眉眼間看著頗為嫻靜:“我剛才在裡面聽到了你的聲音,還以為是聽錯了,這個時辰你怎麼過來了?” 蕭母說完,就看到了蕭定辰身邊站著的陸沅知,“這位姑娘是?” “袁醫師出了些事情,以後怕是不能再來了,所以兒子請了陸姑娘來為父親看診。” 蕭母並沒有詢問袁青衣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側開了身子,給陸沅知讓路:“既然如此,那就要勞煩陸姑娘了。” 陸沅知走進房間,香爐中的香料燃著,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香氣。 蕭母領著陸沅知往裡間走去,床邊厚厚的帳幔垂下。 “夫君平日裡難以安眠,所以這帳幔就多弄了幾層,光線透不進來,他也能安睡一會兒。” 說著,蕭母將帳幔拉開。 隨著蕭母的動作,躺在床上的蕭父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蕭父給陸沅知的第一印象就是瘦弱,或許是常年不見光,極為斯文白淨。 “夫君,這是定辰新請來的醫師。” 常年臥病在床的人,情緒是極為焦躁不定的,但是蕭父並沒有,他只是將自己的手擱在了床邊,輕輕地說了一聲:“勞煩大夫了。” 陸沅知沒有多言什麼,只是如常地為蕭父診脈。 “最近是不是越來越看不清了?” 此言一出,蕭母有些驚惶地看著蕭父。 蕭父沒有想到陸沅知直接點出了這件事,他索性也就不再隱瞞了:“沒錯,白天還能隱約分辨出人來,這晚上是什麼都看不清了,但對聲音還是挺敏感的。” 陸沅知收回手:“您先好好休息吧,我跟世子商量一些事情。” “好。”蕭父應了一聲。 站在床邊的蕭母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她並沒有跟著陸沅知和蕭定辰出去。 但是在兩人走出去之後,蕭父突然開口:“你也去吧,有些事情我也不想再隱瞞定辰了。” “夫君!”蕭母喊了一聲。 蕭父循著聲音,看向蕭母的方向。 此時正是夜間,蕭父根本看不清蕭母的模樣,但是他可以想象到她現在是如何的悲傷。 “我瞞著你這件事,就是希望你能心裡能好受一些。”蕭父嘆息了一聲,“我熬了這些年,早就熬夠了。這些年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你啊……” 聽著蕭父的話,蕭母心中鈍痛,最終還是轉身走了出去。 外面,蕭定辰一臉凝重地問道:“陸姑娘,我父親的病情到底怎麼樣了?” “你父親的病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不足之症,也就是出身在蕭家這樣的富貴人家,才能安養到現在。”陸沅知實話實說,“袁青衣的香料並沒有緩解你父親病情的作用,但能止痛,他感覺不到痛苦,自然就覺得自己的病情穩定下來了。” “那他的真實病情?” “若是我出手,還能為他再延續幾年的性命,但治病總是痛苦的。若是一直這樣下去,他所剩時間,不過月餘。” 陸沅知是想讓蕭家的人自己做選擇,是想要讓蕭陽痛苦地活著,還是沒有痛苦地死去。 蕭母走了出來:“陸姑娘也能調配出讓定辰父親不再痛苦的香料嗎?” 蕭定辰已經明白了母親的選擇,當即急了:“母親!” 蕭母望著蕭定辰:“定辰,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的父親能夠活下去,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經歷日復一日的痛苦。 你知道那種因為病痛,幾天幾夜都難眠的痛苦嗎?他為了不讓我們擔心,日日夜夜地咬牙忍著,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疼。我明明看在眼裡,卻只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聽著母親的話,蕭定辰的眼眶紅了。 “我們都希望他能活下去,可他苦苦地熬了這麼多年,早就熬夠了。原本擔心蕭家的未來,他拼命的撐著,如今你已經成婚,能夠獨當一面,就讓他自己為自己做一次主吧。” 自己的身體情況,蕭陽怎麼可能不明白? 袁青衣調配的香料作用,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