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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嵐一直知道雪霽身上藏著一些秘密,這些秘密偶爾會讓他展現出不符合他經歷的心智和異狀,可他已經給過雪霽承諾,說會相信他,那危嵐就會堅持到底。
雪霽抿了下唇,擰過頭來,紫色的眸子罩了一層霧,矇昧混沌,唇瓣半張,水潤光澤,幾乎是一個勾引的姿態了:「哥哥,要不要忘記那個傢伙,試試和我在一起?」
「……」危嵐嘴角抽了抽,一臉哽住的表情。
這是什麼鬼建議?!
他毫不猶豫地握掌成拳,用了三分力氣,在雪霽頭上敲了一下,故作兇狠地訓斥他:「別說傻話!我要是因為這種原因和你在一起,那我還是人麼?我配得上你那一聲聲信任的「哥哥」麼?」
他心裡悶悶地,捶完一下尤不解氣,又揮舞著拳頭,在雪霽頭上敲了兩三下:「你這小鬼,腦子裡都想的什麼東西?把腦子裡的垃圾給我倒乾淨了……」
雪霽被他敲得縮了下脖子,眼睛裡的那種矇昧褪去,紫色的眸子重歸清明,瞳底深處的涼薄漸漸消散,溫柔再一次奪回了領地,他的唇角不自覺拉出一個歡欣的弧度,略微垂了眼睫,擺出一副乖巧的姿態任那人教訓自己。
危嵐甚至還伸出手,在他柔軟的耳尖上擰了一下,疼痛足夠輕微,卻莫名地引燃了一種熱度,雪霽心裡一慌,怕事態失控,故意放開手,任危嵐滑落然後又接住他,往上顛了一下,顛得那人驚呼一聲,死死抱住了他的肩膀。
「你在幹嘛!不想背了就放我下來!」因為那一聲尖細的驚呼,危嵐覺得有點丟人,忍不住地紅了臉。
「我可沒說不想背……」雪霽慢條斯理地回答,見危嵐忘記了繼續教訓他的事,又一次往前走去,唇角的弧度始終彎著,「我啊,可以就這樣背著哥哥,走一輩子呢……」
危嵐聽得指尖縮了一下,心底有一瞬擰著的難受,看向雪霽後背的眼神也有些複雜。
他盯著雪霽的發心看了好一會兒,才用一種自己能想像到的最溫柔的方式拒絕道:「哥哥又不是廢人,不需要你背一輩子……哥哥希望阿雪可以不用背負上任何人的重量,為自己過好這一生,這樣就足夠了。」
雪霽的腳步頓了一下,隨後又若無其事地向前走去,他雖然沒再說些什麼,但眸子裡的溫柔卻幾乎要化成湖泊,淹沒紫色的星海。
這就是危嵐,他的哥哥。
就算被人傷害過一遍,就算知道自己有所隱瞞,他依舊會再一次地把自己那顆赤誠的心捧到別人的面前。
陸鳴巳……他怎麼配得上這樣好的哥哥?
想到在分界線上發生的那一場決裂,雪霽眯了眯眼睛,聲線中透出一線愉悅:「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好日子,一會兒我們接著去巫塵爺爺家蹭飯吧?小元香見到哥哥一定會很高興的。」
巫元香……
血色月亮下的悽慘景象又一次在危嵐眼前閃過,只是這一次,他想起了命運得以改變的巫元香等族人,本來被絕望和傷痛掩埋的心底突然生出一股勇氣的嫩芽。
既然巫元香他們的命運可以改變,那神樹的命運……也同樣可以。
他會找到辦法的。
「好。」危嵐溫柔地應了一聲,重疊在一起的身影在夕陽裡漸行漸遠。
回到村落裡後,出於某種不能說出口的偷懶心理,危嵐坦然地帶著雪霽又去巫塵老爺子家蹭了一頓飯。
巫塵一家子對於他們的到來十分歡迎,又一次端上了現摘的雪露茶,老爺子一邊和危嵐飲茶,一邊跟他絮叨著一個月內村落裡發生的日常八卦,誰誰誰和誰誰誰私定終生了,誰誰誰從家裡獨立出去,給自己蓋了棟房子,他兒子兒媳時不時的補充兩句,含笑注視著和雪霽一起玩耍的巫元香。
直到月上梢頭,元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