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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個那人沉思了一會兒,開口問道:「抓到他的事,你沒和別人說吧?」
刀疤男連忙搖頭,「沒有。不過,我抓他的時候可能被住那附近的人看到了。」
「不要緊,等這事告一段落,你去把他們都……」矮個男人目露兇光地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現在,趁他沒醒來,趕緊找個偏僻的出口把他扔回修真界,就當做沒有抓到過他。」
刀疤男驚了一下,「那要是閣主發現了呢?」
矮個男的又搖了搖頭,「你之前送上去的那具爐鼎閣主非常滿意,他說要閉關一段時間,沒事不要去打攪他,等他出來了,就算發現了這件事,看在獻上那具爐鼎的功勞上,也不會太為難我們兄弟。說不定啊,他還會感謝我們把這燙手山芋扔了出去……」
說著,他不耐地擺了擺手,「行了,別在這問東問西了,趕緊找個偏僻的出口,把他扔出去。」
刀疤男本來還想再問點什麼,可他剛張開嘴,他哥就做勢要打他,他只能閉上嘴,轉身來提危嵐。
危嵐在他轉身的一剎那,忙調整呼吸,放鬆身體,裝出還在昏迷中的模樣。
刀疤男沒起疑心,也沒心思關注他的狀態,提了他就離開了屋子,危嵐閉著眼,時而睜開一條縫,確定方向,記住了這條能離開的冥淵的路。
——他不能就這麼讓刀疤男直接把他扔回修真界,雪霽還留在潛龍城呢!
聽他們剛剛的話語,雪霽應該就是那具被獻給閣主的爐鼎,他得在雪霽出事前,把人救出來。
還好,冥淵的一大特色就是茂密生長的植物,除了燭龍佔據的那一塊領地外,到處都是繁盛的草木,對危嵐來說,這種地方最適合發揮他的力量。
刀疤男拎著危嵐一路穿過了數十個關卡,走了小半個時辰,終於抵達了一座密閉的房間,房間裡是一座傳送陣。
刀疤男把危嵐放到地上,從一個嚴密封閉著的黑曜石盒子裡取出了五塊靈石,靈石一出現在空氣中,就開始受到濁氣的侵蝕,靈光變得不穩定,但在靈石徹底失效之前,足夠傳送陣完成一次傳送了。
他彎下腰去,除錯起地面上的傳送陣。
在他身後,危嵐幽幽地睜開眼,悄無聲息地從地面上爬起來,他往後退了一步,沒急著出手,而是僵在了那裡,又過了一會兒,眼中的動搖才逐漸消失。
他對著那道忙碌著的背影,緩緩地伸出了手,而後,五指緊握成拳,蟄伏在土地下的植物根系也隨之盤旋在一起。
「噗呲」一聲,盤旋纏繞成長矛模樣的粗壯根系從地面刺出,在刀疤男來不及反應的剎那間,狠狠地刺穿了他的胸膛。
他愕然地看了看胸口,然後僵硬地轉過頭,看向走到他身邊的那道身影。
「你……」
危嵐看著面無表情,實際被他隱泛血光的眸子嚇了一跳,眸中當即變得冷漠,壓住惶恐,指尖往上勾了一下,長矛瞬間往上一頂,刺出更大的傷口,徹底貫穿了刀疤男的胸口。
「噹啷」一聲,刀疤男再也握不住那把片刻不離身的骨刀,掉在了地上。
他看了看地面上的藤蔓,又看了看危嵐,鮮血從嘴角溢位,說話的時候更是大口大口地往外湧,他猶帶著些不敢置信,低喃道:「你……是修士?」
危嵐搖了搖頭,聲音因緊張顯得有些乾澀:「不是修士,是凡人。」
那為什麼可以驅使靈植?為什麼……在之前試圖逃跑的時候不用這種能力?
他腦子裡裝滿了疑問,可湧出的鮮血已經堵塞了他的喉嚨,讓他無法再問出任何一個問題。
帶著這樣的不解,他的四肢軟軟的垂了下來,沒了呼吸。
死亡之前,他心底仍有濃濃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