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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知道京中西塘侯被軟禁訊息時,本想即刻往西域諸國而來與那會兒身處塔勒城的顧淮濟與莊舟匯合。
無奈卻遇著春季黃河凌汛,生生被困河東地帶足足憋了數月。
這時又聽聞西域內亂,本擔心新皇會藉此機會一舉除掉顧淮濟包括莊舟及其身後的敦西都護府,不成想:「顧大將軍到底在河沔關從軍多年,即使如今不再那兒任職,聲威總是有的。聖上究竟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這才使得顧淮濟與莊舟再次逃過一劫,而尤良鳶他們也終於得以離開河東,直往西域而來。
可惜卻又在途中聽聞顧淮濟已獨自返回長安,因著訊息滯後,同樣被軟禁在顧國公府。
兩人猶豫許久,還是統一決定先往塔勒城尋到莊舟再行下一步,好巧不巧,正撞著她離開又回城,來向莊頓搬救兵。
拜帖遞到敦國公府石沉大海,張圭昂於是不走尋常路,直接夜探府內,將莊舟從柴房裡撈了出來。
一時間資訊太多,莊舟消化良久方才抬眼看向尤良鳶,問出全然與正事兒無關的疑問:「所以尤姐姐和張公子,這是在一起了?」
客棧昏暗燈火內,饒是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張圭昂都難得紅了脖頸,尤良鳶更是無奈:「 你這丫頭,跟你說大事兒呢,扯這些作甚。」
「這不也是大事兒嘛!」
莊舟極為開懷地露出笑意,繞著兩人轉了一圈:「從前照霏和我總愛忙著給咱們張大公子物色姑娘,任是想不出啊,滿京城有哪個貴女能受得了張大公子成日的不著家。怎麼就沒想到,原來是天賜良緣,有尤姐姐在這兒等著呢。」
她一口一個「張大公子」,又是「姑娘」又是「天賜良緣」的,聽得張圭昂耳根發燙,又不好跟個與自家幼妹同齡的姑娘家計較,只好求助般看向尤良鳶。
只見尤良鳶佯怒攥住莊舟的胳膊拍打兩下:「給我坐穩了,別瞎鬧。」
莊舟笑著躲開尤良鳶的手,討饒般「哎喲」幾聲:「好了好了,我知道好姐姐跟張公子是為了趕來給我通氣兒,眼下咱們這批幫著江東王的螞蚱們都困在一根繩上快給淹死啦。」
可:「我勸不動我阿爹,你們也瞧見了。」
她拖長音調,看得出也對莊頓的行為極其不滿:「身為他唯一的女兒,掌上明珠,就這麼讓我去柴房待著思過,哪還有什麼辦法。」
「辦法」二字尚未落地,莊舟腦中電光火石地閃過一個念頭,眼底倏地泛起清明,目光鑿鑿地看向張圭昂:「對啊,有辦法了。」
……
認定原風亭便是「雲霽」暗軍留在塔勒城的暗樁後,莊舟立即前往該地向柳初禹發出求救訊號,不多時便收到他神通廣大搞來的一系列假聖旨、假兵符與假拓印等物。
張圭昂由此假扮成了手握聖旨匆匆趕至塔勒城赴任的雍朝大將,被莊舟推上塔勒城官兵營守將之位,統領範晦大將軍麾下十五萬大軍。
接著莊舟又安排他假意挾持自己,押解到敦西都護府門前。
莊頓被嚇得面色蒼白,當即以大禮請了張圭昂入內相談:「將軍有事好說,請先放開小女,再行談判不遲。」
「本將與莊都護無話可談。」
張圭昂戲也做得極足:「本將三弟與顧大將軍自幼相識,感情極深。如今顧大將軍被困京中,本將做不到手握大軍卻困於此地,坐以待斃。莊六小姐身為顧大將軍未婚妻子,竟也與莊都護同流合汙,本就該血祭大軍,為我等壯行!」
「冤枉!小女確實冤枉。」
莊頓愛女心切,哪裡還會想到細細分析莊舟好端端地怎會從府上莫名失蹤,又怎麼剛巧被到任不久的「新守將」遇見,只顧著當即脫口而出:「小女日前本已離家去往長安,臨時返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