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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只剩他一個人,明明只是走了一隻貓而已,可是,齊王卻覺得怪難過的,他有點擔心是不是剛才自己的態度有點惡劣,所以把貓咪給氣走了。人家貓咪不遠千里從京城趕過來救他,結果他還朝人家惡言惡語,果然是有些過分麼……
齊王殿下蹲坐在屋簷下的臺階上正自我檢討著,許攸終於回來了。她這回可是費了牛勁兒,跑了好幾戶人家才找到了一頂帷帽,也不管這顏色好看不好看,質地是否附和齊王殿下的身份了,趕緊就把它給叼了回來。
「喵嗚——」許攸把帷帽放在地上,仰起腦袋朝齊王叫了一聲。她一個上午跑來跑去幾乎沒有停下來過,這會兒已經累得不行,喵嗚起來都有氣無力的。齊王只覺得自己的眼睛有點發酸,一會兒,竟有熱燙的液體淌了出來。
他媽的,真沒用!齊王抹了把臉,有些不自在,貓咪來救他的時候都沒哭,這會兒居然掉眼淚了。真是……沒用!
齊王把頭髮理了理,撿起帷帽戴上,爾後蹲□體把許攸抱在懷裡,輕輕拍拍她的腦袋,準備出門。待走到門口,他伸手一拉,門不動,於是皺起眉頭又加了把力,大門依舊紋絲不動。
許攸沒好氣地朝他翻了個白眼,這個傢伙,難道忘了昨天晚上他們是翻牆進來的嗎?
於是,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從巷子裡經過,就可以見到一位絕色佳人一手拎著裙子,一手抱著只貓,無比艱難和狼狽地……從圍牆上跳了下來。
絕色佳人落了地,扯著裙子狠狠拍了拍,把掉在地上的帷帽拿起戴上,整了整衣冠,這才龍行虎步地往街上走。
滎陽城一如平日地熱鬧,街上熙熙攘攘,川流不息。齊王透過帷帽的紗帳警惕地朝四周觀察,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今兒街上的衙役比平時要多,氣氛也更凝重。他有些緊張,手上一會兒就沁出了汗,許攸明顯察覺到他的一樣,用爪子輕輕拍他的手背,無聲地安慰。
齊王也拍拍她的爪子,深吸一口氣,朝自己原本住的府邸走去。他從京城出來的時候帶了十來個侍衛,本以為安全理應無憂,不想自從追查到一本帳簿後,身邊就開始意外頻發,他一不留神就著了道兒,被人給綁了去。若不是許攸意外出現,齊王一點也不懷疑那些歹徒敢要他的命。
他抱著貓不急不慢地在路上走,雖然戴著帷帽,但這與眾不同的氣勢倒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有人悄悄在他身後指指點點,許攸耳朵尖,聽到有人在罵他「狐媚子」,她頓時就囧了,同時也暗暗慶幸齊王殿下的耳朵不如她這麼靈便,要不然,那個暴躁的傢伙保準要衝上前去跟人打一架。
一人一貓走了有半個多小時,才終於到了齊王原本住的宅邸。許攸估計他是想找回他的侍衛,可是,齊王只朝那個方向瞟了一眼,立刻就抱著許攸急急忙忙地走開了。許攸爬上他的肩頭往後看,只見那宅邸的大門周圍零零散散地站了不少人,有假裝貨郎擺攤賣東西的,也有裝乞丐的。裝得一點也不像,難怪齊王都能看出來。
「貓咪,我們去哪裡呢?」齊王抱著許攸一直走到河邊才停下,找了個乾淨的橋墩一屁股坐下,嘆了口氣,幽幽地問:「要不,我們還是回京城吧。」
橋上有微風,小風一吹,河邊的楊柳樹沙沙作響,竟無端地整出些蕭瑟孤獨的氣氛來。
許攸乖巧地「喵嗚」了一聲,回京城自然是好的,反正滎陽距離京城也不遠,齊王僱個馬車走快些,幾天的工夫就能到。早早地回去,也省得趙誠謹擔心。
齊王很快就覺得回京是個好主意,雖然治河的事他還沒整出頭緒,但見那些歹徒對那本帳簿如此緊張,顯見那是個關鍵玩意兒。幸好當初他藏得隱蔽,那些人就算翻遍了整個宅邸也找不出來。倒不如早些回京找皇帝告狀,讓他另派個能人來處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