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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了,估計大叔也餓了。&rdo;他一臉輕鬆站起來:&ldo;先去吃飯,等會再帶大叔去參觀其他的房間好了。&rdo;
好吧,原來的塗遙又回來了。
我並不覺得輕鬆,而是有點不知所措。
我心裡知道,整天戴著面具生活,絕不是開心的事。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開解他,我只能躊躇又躊躇,猶豫再猶豫,一句話在舌頭尖打了幾個轉,卻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平素和人勾心鬥角的那些嘴皮子功夫,一瞬間全不知道飛到哪裡,一句能安慰他的話也說不出來。
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恨過自己的低情商-
中飯擺在飯廳裡,餓過頭了,反而沒什麼食慾,塗遙也沒吃多少,都是中餐,清淡得很,我問那廚師:&ldo;我可以到廚房煲一道湯嗎?&rdo;
塗遙笑起來:&ldo;大叔要做菜?我有口福了。&rdo;
他笑得眼睛彎彎,我也分辨不出他是不是真的想吃。
廚師大概是看我是客人,敢怒不敢言,帶我去廚房。塗遙也跟過來看,我看了看廚房裡的食材,準備燉個排骨湯。
塗遙本來站在我身後看,我剛把排骨撇了血沫,回頭一看,塗遙不見了。
我心裡跳了一下,問廚師:&ldo;他去哪了?&rdo;
廚師一臉無辜地搖頭。
我扔下菜刀,還不能顯得慌,急匆匆洗了手,往外面走。
我不知道我哪來的擔心。
找過了飯廳,小客廳,一直找到他的臥室,都沒有,找到管家,管家一臉欲言又止,我不再問,往樓上走。
管家追在後面:&ldo;肖先生,肖先生,樓上除了小少爺誰也不能上去的……&rdo;
這城堡最當中是一個可以用來開宴會的大客廳,一樓和二樓是打通的,有著精緻欄杆的大理石樓梯從二樓一直下來,水晶吊燈從二樓一直照下來,我沿著鋪了地毯的樓梯往上跑。
二樓的房間很漂亮。
我推開一間,看見各種華麗衣物,大件的貂皮大衣,雪白的狐肷披肩,各種高跟鞋子,晚禮服……是誇張得過分的衣帽間。
美容室,健身房,日式的大浴室,不知道是裁衣服還是女主人做一些刺繡什麼的地方……我一間間找過去,推開一扇扇門,一間間地看完了塗嬌嬌隱居這二十年的人生。
我不知道我在慌什麼。
我小時候不算開朗,放學很早回家,一個人坐在房間做作業,老式的書桌很高,我趴在桌子上,對著外面漸漸黃昏的天色看書。
我爸要帶課外輔導班,我媽要打牌……他們總是很晚回來。
有時候等到天黑下來,我一個人做著作業,忽然開始胡思亂想。
我總是想,他們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是不是死了。
這念頭總是時不時地冒出來。
我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懂這念頭從何而來。
但是那時候,我確實是實在地擔心,我擔憂得那樣逼真,連我自己長大後都想不通。
後來因為要和華天的填詞人白毓合作,看過他的書。
他說,相愛的人,總是要打無數個電話,確認對方在哪裡,在幹什麼?如果對方音訊全無,就會開始胡思亂想,想他是不是遇到什麼意外。
他說,這世界多危險,一輛醉酒的司機開的車,一段沒有護欄的彎道,一塊從二十五樓上掉下的磚頭,都有可能讓一個人死於非命。
而愛,總讓人想到死。
我已經很多年,再沒有犯過這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