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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微微一愣,又想起王珠曾對自己說過那句——若早知道你開了竅,必不會為你謀駙馬。是二哥對不起你。
他微微嘆了口氣,道:「我處置不了你,但有些事你早可以跟我說。」
「毛頭小子,懂什麼?」
王珍對王笑苦笑道:「你二哥也有難處,但他絕沒想過害你。總之皆是我的不對,大哥向你賠罪可好?」
「大哥啊。」王笑有些無奈地擺了擺手,道:「我不是怪你們……」
「那便好,親兄弟哪有過不去的檻。」王珍在兩人肩各自一拍。
兄弟三人各懷心事才走進了王家,卻被王康逮了個正著。
「孽子!孽子!」王康怒罵了兩聲,也不知是在罵誰。
王珠自認為不是在罵自己。他向左右兩邊的兄弟各看了一眼,淡淡道:「父親要教訓兒子是吧?請便吧。」
說著,大大方方地行了個禮,竟是直接轉身就走。
王笑與王珍對視一眼,皆有些無奈。
這……不是剛說的親兄弟嗎?!
「你們兩個孽子!給我跪下。」王康喝道。
王珍自嘲一笑,乖乖跪了下去。
王笑卻是仗著自己臉皮厚,討饒道:「父親,兒子又做錯了什麼?」
王康氣極而笑,道:「裝瘋賣傻的孽子,還敢問自己做錯了什麼?!你又做對過什麼?」
王珍自己還跪著,卻還是替王笑解釋道:「父親,三弟昨夜幫官府撲火,今早又染了風寒,且饒了他這次吧。」
「饒了他這次?」王康氣極:「諸多劣跡,老子還一次都未罰過!趁著這逆子還未真當上駙馬,老子還教訓得了他。今日必須將他狠狠罰一頓!」
說著,他向王笑罵道:「逆子,一會再收拾你。」
「倒是你,」王康又一指王珍,喝道:「從小讓你讀詩書,沒想到讀來讀去讀成了個呆子。」
王珍苦笑一聲,也不言語。
他只當王康氣自己在外與張恆有口角,惹了太平司的人上門。沒想到耳邊卻忽然聽王康道:「你去寫封和離書,與文君和離了。」
『和離』二字入耳,王珍猛然抬起頭。
就在幾天前,王康還在拼了命地保住他這段婚姻。此時卻已是語氣淡漠,彷彿只是在吩附一樁尋常事。
王珍喃喃道:「父親?」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王康。
那一句「你要是敢寫和離書,老夫與你恩斷義絕!」言猶在耳,竟是時移事遷,人心易變……
「聽不懂嗎?」王康低聲罵道:「我聽說她舅父白侍郎被彈劾了,東廠正在徹查此案,那可是東廠!萬一被查出來,可是要連累親族的大罪!」
王珍嘴裡嚅嚅了兩下。
王康怒其不爭地又是狠狠指了指,罵道:「你這個呆子,還不快去寫。」
王珍道:「孩兒不想和離。」
「不想?」王康氣道:「為父活到這把年歲了,做幾件事是因為『想做』才做的?你不想和離?那你就去休了她!」
王珍搖了搖頭,目光堅定。
「孽子,蠢東西,你想害死我們王家滿門嗎?」王康低吼了一句,「老夫看你是年歲越長越是蠢笨。女人哪裡沒有?等度過這一難,你想娶什麼樣的女人娶不到?」
王珍自嘲一笑:「我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過?」
「前幾年我少年輕狂,本已對不住她。」他低聲道:「如今才明白。文君和外面那些女子不一樣,她是我的妻子,是虎頭和妞妞的娘。往日裡再多怨懟,但孩兒今生能相濡以沫的是她,能相持到老的也是她……」
「蠢貨!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如此淺顯的道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