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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一會你大可以轉達給陛下。今日也與你說了許多了,告訴你實話也好——不錯,老夫是想利用你反將一軍。」
王笑終於鬆了口氣,他不在乎盧正初是忠是奸,他只要破了這一局,救出王珍。
面前的老頭比自己想像中要難對付的多。
但總算是勉勉強強應付住了。
於是王笑道:「只要你救出我大哥,你們要我怎麼做都好說。」
盧正初搖了搖頭,道:「你的籌碼就那麼多,老夫便只能替你保住王家。至於王珍,黨爭一開,要犧牲的又何止他一人。」
籌碼。
眼前的老人,忠也好,奸也罷,為國為公還是為權為財,他結結實實就是一個高官。
於高官而言,只有籌碼,沒有人情。
說到最後,一層層面具撕開,談來談去,最重要的一個問題——你能拿什麼與老夫交易?
王笑深深吸了口氣。
一瞬間他想到很多。
將亡的大楚王朝,陰暗的刑部大牢,對未知的恐懼,對發生的一切的無力感……
「我來替你們打理贓款。」王笑說道。
這不是他昨天的計劃,但盧正初比想像中要難纏得太多。
他只能再繼續往賭桌上加籌碼,因為他不想輸。
「我來替你們打理贓款。」
王笑又說了一遍。他此時是最好的年紀,眼神清澈,看起來很有些純良。與這句話極有些違和。
白義章冷笑了一聲,似乎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
「笑兒啊,你知道別人稱舅舅我叫什麼嗎?錢袋子。你以為我讓王珍來打理是為什麼?因為我不好出面而已……」
王笑道:「京城的笑談煤鋪聽說過嗎?是我的產業。」
白義章愣了愣,他確實打聽過關於笑談煤鋪的事。
這雖只是一樁小生意,但確實能看出來,那個小煤鋪的東家有些腦袋瓜子。
「那又如何?」白義章輕笑道。
王笑道:「我們是親戚,我還是駙馬都尉,這個皇親國戚的身份,替你們做生意很方便的。」
白義章再次一愣。
「那又如何?」
王笑又道:「你們不答應,我便不與你們合作,大不了我王家全部人死乾淨。」
一句話入耳,連盧正初也是一愣。有些年沒見過這麼狠的角色了。
王笑再次開口道:「撈不出我大哥,等我見到了皇上,我不僅要告訴他你們是奸臣,我還要告訴他,你們勾結太平司……」
『太平司』三字入耳,盧正初一下子站了起來。
林向陽猛然看向王笑。丁典與阮康平對視一眼,眼中儘是訝然。
王笑依然太急,一下將底牌全都和盤托出,輕易便能讓人看出他並沒太大的把握,在盧正初這樣的宦海沉浮了一生的重臣面前還是顯得稚嫩。但他已點到了關鍵處,這就足夠了。
過了一會,白義章喃喃道:「竟還真是開竅了……」
王笑的呼吸很重。
此刻,他是一個賭徒,他已經將自己的所有籌碼都擺了出來。
只等開盤。
「老夫答應你,救你大哥出來。」盧正初道。
王笑長舒一口氣。
「次輔……」林向陽喃喃道。
盧正初又坐下來,嘆了口氣,道:「既然你能看到這一層,那就這樣吧,以後你替我們昆黨打理錢糧。」
「你大哥今天就能出獄。而你,要在進宮之後,按我說的做。」
王笑點頭,道:「明白,你說。」
「這件事,老夫不能親自與陛下提。正好昨日北鎮撫司到過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