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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登時便有些洩氣,張了張嘴,嘆道:「白老虎,你行不行啊?」
「收你的銀子,替你劫牢,你管老子行不行。」白老虎啃著鴨腿,就著酒,看起來有些光棍。
其實,他本來可以一巴掌把眼前的王笑扇暈,摸了這小崽子身上的銀子去逍遙快活,而沒有必要去替他劫什麼牢。
他白老虎又不是像小柴禾這樣開門做生意的,要講什麼規矩不規矩。
但王珠喝罵了一句「王老三」。
這三個字聽起來是在喊王笑,白老虎卻知道,這是王老二在告誡自己:「你眼前這個是我弟弟,別亂來!」
所以他才和王笑有商有量。
王笑卻不知道自己現在能安然坐在這裡是因為二哥那一聲大喝。
他頗有些神秘地道:「那就好。事成之後,我再封你一千兩。」
白老虎點頭問道:「你要撈誰?」
「名叫傅青主。」
「老子管他姓甚名誰。老子問你,他長什麼鳥樣?又有何特點?」
這一下卻是問倒了王笑。
昨夜裡黑燈瞎火的,他還真沒看清傅青主的長相,更別說發現對方有什麼特點了。
於是他看著白老虎油光鋥亮的嘴,一時便愣在那裡。
這種時候白老虎那大咧咧的性格便顯出些好處來了,他拿袖子抹了一把嘴,道:「你若是說不出羊羔的長相,明夜便一起去好了。」
「羊羔?」王笑便反應過來,這『羊羔』大概是指要撈的人。
接著他頗有些吃驚地道:「一……一起去?方便嗎?」
「沒啥不方便的。」白老虎道。
耿當極有些煩惱,終於插嘴道:「俺還在這呢!你們非得當著俺的面談又要撈什麼人!」
「你閉上嘴吧老當。」秦玄策拿了塊鴨肉往耿當嘴裡一塞,接著頗有些神秘而且感興趣地問道:「兩位老虎兄,你們是要去巡捕營大牢劫人?」
耿當愣了愣,低聲道:「俺們巡捕營牢裡,每個人都是有價的,何必要劫?若是出不起價,俺可以幫你們和袁千總談一談……」
耿當其實也有些迷茫。
一句話說出口,他有些被自己嚇到了。
他當官差前,他娘就說過,要做一個好官差,不要學著人家貪財受賄。
如今到巡捕營不過一個月,卻還是不知不覺中變成了這樣。
耿當皺眉想著: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呢?
上次放了莊小運,收了二兩銀子。然後一借一還,又成了二十兩銀。
終於能孝敬娘親,娶上媳婦,似乎好日子就在眼前了。
二兩銀子,就把自己那點氣性賣了。
這般想著,耿當嘆了口氣,在心中安慰自己道:「反正大家都是那麼活的。」
他忽然也不再糾結了,只當自己今夜沒見過白老虎,也沒聽過什麼劫牢的事……
王笑與白老虎約定好明夜亥時在此碰頭,便起身回去。
出了院子,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終於要結束這漫長的一天了,好累啊。
沿著巷子走到清水街,正要轉身的時候,他卻鬼使神差地又往前走去,一直走到了積雪巷的東邊。
雖然知道唐芊芊應該已經跑路了,但王笑還是想再看一看她住過的院子。
為什麼呢?
可能是因為,她是第一個發現自己不是痴呆兒的人……
出乎人意料的是,東七號院裡竟是亮著燭火的。
王笑便看著從院牆上透出來的那一點點光,一瞬間愣在了那裡。
「唐芊芊居然沒跑?那這一切其實她已經……」
——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