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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也只是極少數的成功人才能達到的境界。”
楚荊揚表面上對這番言論的反應只是眨了一下眼睛,但楊藍覺得他心裡一定還是有些驚訝和不理解的。她的情緒不由得就有點興奮起來,接著大放厥詞:“很多年輕人,尤其是那些天生有點浪漫情懷的人,都有一個夢想,就是能擁有一片像這樣的莊園,山水草木一應俱全,風景優美,土地肥沃,他們能夠在上面種糧食養動物,喝茶看書曬太陽。”她覺得自己現在有點惡作劇心理。
楚荊揚看著楊藍嘴角將笑不笑的側臉以及睫毛忽閃忽閃眨著的眼睛,敏銳地意識到她正在挑戰自己的淡定程度。他繼續不說話,但不同的是,他一般不說話都是出自主觀意願覺得沒有必要,而這次確實是不知道怎麼搭腔。
楊大記者就算定力了得,也不喜歡一個勁兒的唱獨角戲,乾脆話也不說了,心中默想:晚清晚清,我說的就是你,你要是在這裡,肯定樂不思蜀……想著想著一腳邁出去正好踩在一個草坑裡,一個趔趄就往前傾去。楚荊揚伸手一把扶著她的手肘,她才勉強沒能像只蝴蝶般翩翩撲地。楊藍窘得臉紅,心想真夠丟人的,再這麼走下去不知道還要出什麼洋相了。
楚荊揚道:“沒事吧。”
楊藍心說你總算肯開尊口了,卻還是客氣說道:“沒事,多謝,想到了一個朋友。從前的時候,她有個不可能實現的夢想,就是能在這種年代過這種田園生活。也許現在……我想著她要是看到這個地方,肯定驚喜的不得了,說不定一輩子都不想走了。”
“哦,是嗎?”楚荊揚難得有了一次表示感興趣的反應。
楊藍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要和他交流心得,她覺得自己和小蘿就像大人與小孩聊天,而和楚荊揚則是大人與大人的交談,也許就是人本性裡和其他個體的溝通慾望在發作。她接著說道:“我這朋友平生最喜歡兩種人,一是俠客,仗劍走天涯,二是隱士,採菊東籬下。一個自在一個愜意。”楊藍說著自己都不禁豪氣在胸。
楚荊揚道:“夢想終究只是夢想。”
楊藍看了看他,問:“你不相信夢想能夠被實現嗎?”
楚荊揚略停頓了一下,只說:“有的可以,有的不可以。”
“那當然是,”楊藍說:“不切實際的夢想肯定是無法實現的。”說到這裡,她不禁想,那自己和晚清現在這種情況算什麼?夢想實現麼,肯定不是。那難道是入夢了麼?這樣一個夢,是好是壞呢,又有什麼意義?如果身陷這個夢境永遠無法回去,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們的世界和世界觀從此被顛覆,意味著她們這一生所度過的二十幾個春秋一筆勾銷。楊藍內心升起一種濃濃的愁苦茫然和束手無策的感覺。
楚荊揚察覺到她的情緒突然變化,問道:“走累了嗎?”
楊藍連忙搖頭:“沒有。”
楚荊揚下一句卻突然問道:“你在家時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景緻罷?”
“啊?”楊藍一時錯愕,反應了一下,她環視眺望著傍晚時分這個靜臥在某個世界一角的無法極目遼闊壯麗的田園之境,天色更暗了,天空反倒顯出一種深藍。她如實說道:“確實沒有。”這回答無論對慕容雅還是對楊藍來說,都是實話。楊藍想去的地方很多,蒙古的大草原,新疆的戈壁灘,歐洲的小鄉村。其實真要去的話也並不難,有的地方其實是一直嚮往,但仔細想來卻並未做好去的思想準備。
“盛夏的時候,這裡會更美。”楚荊揚又靜靜地來了一句。
楊藍想象了一下,一切生命都開放、生長得更加茁壯熱烈,確實會更美。可是,這個看起來外表冷酷內心冷漠氣質冷厲的傢伙為什麼會對著自己大發這種文藝的感慨,楊藍覺得很錯亂,恨不能去問小蘿你家英雄了得的楚帥正常狀態就是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