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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嵐縣主躺在木板上,灰白的臉龐,微微張開的嘴巴,雙目緊閉,七竅有流血的痕跡,使她看起來多了幾分恐怖的感覺。
三名仵作見莫茉走過來,立即行了一個禮,並做了自我介紹,京兆府的仵作姓湯,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人稱湯叔;大理寺來的仵作姓王,年紀大約五十多歲,大家叫他老王頭;而刑部來的仵作卻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名叫謝坤。
“郡主,你看!”老王頭指著香嵐縣主的唇角邊,那裡有一道像是指甲劃過的刮痕,在平滑的肌膚上微微凸起,表面的面板看起來有些破皮,並且有些黑色的液體滲出。
“這些流出的黑色東西我們查驗過了,是有劇毒的,從屍體的面容上看,我們三人認定香嵐縣主是中毒而亡,只是惠平公主和宋附馬堅決不讓我們觸碰檢視縣主的身體,我們現在只能暫時懷疑這些毒藥,是從這傷口沾染上進入到縣主體內的!”
“為什麼你們懷疑這傷口就是毒藥進入的地方?”莫茉看著香嵐縣主的屍體,沉思一下問道。
謝坤立馬介面道:“因為我們檢查過縣主的嘴巴里,裡面並沒有這種黑色的東西,臉上唯有這個地方會滲出少許這種東西,至於身體我們還沒查驗,公主和駙馬不允許!”
莫茉聞言,從身上掏出一張乾淨的手帕,在傷口那裡輕輕地沾了沾那黑色的液體,隨即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
“郡主小心,這玩意腥臭無比!”湯叔趕忙說道,可他的話還未說完,莫茉已經將手帕放在鼻子下面了。
只見莫茉聞過後,忍不住皺著一張臉將手帕拿得遠遠的,“這是什麼毒怎麼如此臭?”莫茉說著打了一干嘔,差點吐了出來。
“我們也沒見過如此異味的毒藥,所以我們一直想不明白,這縣主到底中得是何毒?”謝坤見莫茉這個樣子,眼裡似乎很快閃過一抹笑意,忙微微低頭應道。
莫茉將手帕在燭火上點燃燒了,又朝三人問道,“這毒到底有多毒,你們試過嗎?”
老王頭先出聲答道:“試過了,我們用吃剩的燒雞骨頭沾染上一點這東西,扔給了門外的大黃狗吃,不過喊三的功夫,這大黃狗便倒地死了!”
莫茉聽了老王頭的話,點點頭道:“那這東西的確挺毒的!”又轉頭看向李大人,問道:“李大人,你們是什麼時候知道縣主出事的?”
李大大在旁想了想,“應該是晚上子時開始的時候,我睡得正香呢,衙門裡的小廝跑來告訴我,說是惠平公主府前來報案,他們府裡出了大事,香嵐縣主突然被人發現死在自己的床上,我一聽出了人命,便立即命人前去檢視!”
聽了李大人的話,莫茉結合香嵐縣主屍體上的特徵推測,香嵐縣主應該是晚上十時前出的事,又向李大人問道:“那香嵐縣主死時,丫鬟不知道嗎?她們可否聽到什麼動靜沒有?”
李大人搖了搖頭,摸摸腦袋說道,“據丫鬟所說,當天香嵐郡主從外面回府後,就曾說過心臟的位置斷續不舒服,有時還有刺痛的感覺,但很快又消失了,便也沒有在意,丫鬟她們說縣主以為這是出門被氣著了的原因!”
李大人說到此,呵呵笑著看了兩眼莫茉,一定是早就知道縣主為什麼會被氣到心疼,莫茉瞟了李大人一眼,眾人也是心知肚明的模樣,看來她打了香嵐縣主一巴掌的事,早就傳遍了京城。
“本郡主打了她一巴掌,也不至於讓她氣得中毒而亡吧?”莫茉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有些尷尬道。
“繼續說說,她們怎麼發現縣主死了的?”莫茉趕緊繼著上面的話問道,還是說正事要緊啊。
李大人便又開口說起來,“丫鬟說香嵐縣主晚上睡得比往日都早,晚膳都只吃了幾口,就洗漱後上床休息了!她的貼身丫鬟水晶在晚上不到十時的時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