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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生氣?”楚袂泡在水裡,聲音也帶了氤氳的水汽。
楚衣搖頭,想到他背對著自己看不到,又補充一句:“沒有。”聲音悶悶的。
“我不是不想回家,我也想我爹,”楚袂捧起水潑在臉上,“可是,裡奇說這邊的事情做完了要和我一起回去,把事情說一下。”
“你覺得老爺能答應嗎?”還是很悶很悶的聲音,像是熱氣鑽進了肺了,悶溼的。
楚袂沉到水下,被楚衣拉著頭髮拽上來之後,雙手抹去臉上的水:“當然不會,裡奇他爹也不會同意,他還是王儲呢。”
楚衣想到他們兩人的難處,也為自己剛才的小氣感到有些後悔,說:“戴納……我們真的沒有什麼關係的,你不要想多。”
楚袂想說我不是瞎的,但是轉念一想,如果他心裡能真的當做沒有關係,安安分分的回家去,也能過平淡幸福的日子。於是就裝了傻子,沒有再糾纏。
戴納讓肯尼來找楚衣回去,總是要為了晚宴做些準備的,但是卻聽到他帶回訊息,金先生和那位楚先生在沐浴。
他想自己是沒有想什麼不適當的事情的,但是心裡就是止不住的生氣,什麼也看不下去。剛才和裡奇討論好的事情,他也什麼都不想做。
☆、談判工作
36。1
直過了有兩個小時了,楚衣才從回到他們的那個宮苑,戴納在廊簷下站著,瞧見了叫住他。
“晚上,桑迪王設宴招待我們,你也一同去,回去準備一下吧。”
在楚袂那裡還被他這麼開了自己玩笑,但是真的聽戴納口中說出來還是不敢置信,楚衣指了指自己,一臉傻相的說:“我?我也去?”
戴納點點頭,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楚衣在原地愣了一晌,才慢吞吞的挪回去,巴倫來催他,他想應該是都請了去的,心裡這才穩妥了些,但也失落了些。
赴宴的路上要經過一個奇巧的花園,反正也不急著過去,戴納就放慢了腳步邊走邊看,楚衣自來就討厭那種推觥換盞的場合,看到他慢下來更是順了自己的意。
一旁的侍從也不催促,反而在旁邊做起講解,這花是從那個國家運來的培養了多久才適應水土,這樹是什麼科開的什麼花多少年結一次果,諸如此類,枚不勝舉。
他們正閒適的逛著,從另一邊急匆匆的走來一群人,起初楚衣以為是裡奇和楚袂,待仔細看過之後才覺詫異,這人怎麼倒像是那日幫他解了圍的袁迎?
戴納自然也注意到了,停了腳步等著那些人走進了,互相笑了一笑算作問了好,他說:“親王殿下怎麼這麼急匆匆?”
貌似袁迎的男人躬一身回禮,說:“小王作為東道,自然應該早些去才是。”他抬頭看到了戴納身後的楚衣,略有些尷尬的一笑。
楚衣看看他,又看看戴納,滿臉的不解。
戴納拉著他的手到身邊,對他介紹:“這位是桑迪王的親弟,桑迪的親王殿下,那一日你們見過面的。”他深深地看著楚衣,好像是在提醒他什麼。
但楚衣就沒從忘過那一日,同樣也不會忘記對他出手相助的袁迎,他喃喃的自語:“不是叫袁迎麼?”他說的是中文,戴納是聽不懂,但袁迎已聽到了,更加赧然的說:“金先生千萬別怪罪,那日的情形我也實在沒法向您透露身份,請您一定寬恕。”
楚衣襬擺手連說不敢,他本就是承了別人的恩,哪裡還有讓別人心裡不安的道理。連忙說道:“殿下千萬別這麼說,真是折殺我了。這二日沒能去府上道謝已是失禮,豈能有責怪之意!”他說著偏了頭,好似非常難堪。
戴納在中間打了個圓場,這兩人才罷了。
袁迎告了辭仍舊急匆匆的去了,戴納看著他的背影,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