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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歲回頭看了他一眼,悶悶地嗯了聲,「還行,死不了。」
祁燃站到她身邊,「喝不了就不喝,不用那麼逞強。」
「別說的你很瞭解我一樣,你怎麼知道我的酒量在哪?」徐知歲抬眸看他,眼中不無嘲諷,「就像我,從來就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的你。」
記憶中的祁燃總是清清冷冷,不善於交際,總喜歡帶著耳機一個人呆著,而剛才的他談笑自若,應對自如,即便胃裡再如何翻江倒海,面上也絲毫看不出來。
該說,這就是男人的成長嗎?被迫去適應社會,被迫去學會人情世故,可是看著這樣的他,徐知歲覺得陌生又害怕。
他不再是從前那個少年了,她也回不去了。
祁燃沉默了一會兒,說:「平時多有應酬,很多事情自然而然就學會了。但請你相信,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出自真心。」
徐知歲笑了,眉眼依舊彎彎,眼底卻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她攏了攏外套,從祁燃身邊擦肩而過,「先問你自己信不信吧。」
……
從陽臺回來的路上,祁燃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時看見裴子熠倚在洗手檯邊,手裡夾著半支煙。
「兒科醫生也抽菸嗎?」祁燃繞過他,開啟了水龍頭。
裴子熠輕笑,「兒科醫生也有煩惱的時候,工作太忙總要找種方式緩一緩吧。別說我了,你也不是練就了一身千杯不醉的本事。」
祁燃低頭洗手,不說話。
裴子熠摁滅了菸頭,轉身看著鏡子裡的兩人,突然感慨:「咱們倆上一次坐下來一起吃飯,是不是還是十年前,一起翻牆出去的那天晚上?」
「應該吧。」
「時間過得真快啊,我記得那一天我告訴你我喜歡徐知歲,你竟然都沒什麼反應。」
祁燃關掉了水龍頭,定定看著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裴子熠對上他的眼睛,「祁燃,你是不是後悔了?後悔出國,後悔把她讓給我?」
「你錯了,感情從來不是個物件,沒有什麼讓不讓的。」祁燃說:「我只後悔自己沒有緊緊抓住她,但這一次,不會了。」
……
回到包間後不久,徐知歲收到了裴子熠的微信,說院裡突然有個急診,他必須回去。
做他們這一行的半夜被召回是常事,何況他所處的還是人手不足的兒外科,徐知歲回了個「好」字,猶豫了半分鐘,又發出一句「注意安全」。
剛回完訊息,原本屬於裴子熠的那張座椅被人拉開,祁燃在大家曖昧的目光中坐到了徐知歲的身邊。
有人起鬨,也有人搞不懂情況,只有徐知歲裝作什麼也沒發生,平靜地和秦頤聊著天。
正說著,吳婉婉突然起身,端著一杯酒來到徐知歲跟前,笑語晏晏道:「來,班花,咱倆也喝一個吧。」
徐知歲看著那杯倒得滿滿當當稍不小心就會灑出來的紅酒,真的很想說,大家都是女人,女人就別為難女人了。然而即便是已經結婚嫁人,吳婉婉對她還保持著一份莫名的敵意。
見她遲疑,吳婉婉挑眉道:「都是老同學,怎麼單單不給我面子?」
徐知歲胃裡剛舒服一點,實在不想再往洗手間跑了,皮笑肉不笑地說:「酒量擺在那,總不能往死裡喝吧?」
吳婉婉瞟了她旁邊的男人一眼,回過頭不無挑釁地對徐知歲說:「沒事,一杯紅酒而已,即便是喝醉了,也有人送你回去不是嗎?」
徐知歲冷冷與她對視了一會兒,算是明白今天這杯酒自己若是不喝,吳婉婉就沒完沒了了,於是心一橫,起身去接酒杯。
手指剛剛觸碰到杯腳,那杯酒卻冷不防被人截走——祁燃起身,先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