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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告訴她,不能被他虛弱的外表給迷惑了。他右手的確使不上力,但左手是好的,剛才不是還能打電腦來著?難不成要她餵他?想都別想!
祁燃看了她一會兒,見她沒有反應,重新低下頭用左手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吃得無比緩慢且艱難,不時還發出幾聲咳嗽,似乎是想告訴面前的人他現在是個行動不便的病人,是否應該享受被人照顧的特殊待遇?
可徐知歲始終站在離他不遠不近的位置,雙手插兜,冷眼旁觀。
她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何況心裡那個疙瘩始終都在,她狠不下心對他的傷情視而不見,可再親密的舉動她真的做不出來。
她扯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說起警方已經對季永貴進行刑拘,他的家人找到醫院賠禮道歉,並且承諾承擔祁燃住院期間的所有費用,問他是否還有別的想法。
祁燃表示沒有異議,一切交給警方就好。
碗裡的粥還剩一半的時候,蒲新提著公文包推門進來,看見徐知歲露出驚愕的表情,不知道自己該走還是該留。
祁燃正好沒什麼胃口了,將粥碗蓋上擱去一邊,「沒事,進來吧。」
蒲新這才訕訕地和徐知歲打了聲招呼,從公文包裡取出一本厚厚遞到祁燃手裡,「祁總事情辦得差不多了,這是鑰匙和您要的書。」
祁燃不做聲,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就飛快將東西塞進了枕頭底下,對蒲新說:「好,辛苦了。」
神神秘秘的,徐知歲想他大概又是弄了什麼東西來打發時間,便無意多問。
不多久,有醫生端著託盤來給祁燃換藥,進來之後問了他一些術後情況,繼而將目光轉向徐知歲,無比自然地吩咐道:「幫你男朋友把衣服脫了。」
「……」
徐知歲愣住了,想來是她換了便服,又常年在門診部呆著,這位上了年紀的醫生並不認識她,所以一進來就誤會了她與祁燃的關係。
「我們不……」
正欲開口解釋,祁燃截斷了她的話,「沒事醫生,我自己可以。」
說著他坐直了身體,溫吞地用左手一顆一顆解開病號服的紐扣。
他的身材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那一類的,儘管胸口被厚重的紗布纏繞,可釦子解開的那一刻徐知歲還是瞥見了他線條分明的腹肌,一看就是常年健身。
她臉頰驀地燙,飛快撇過臉去,捏了捏汗濕的掌心,「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說完就從座椅上拎起包,快步朝門口走去。祁燃遞給蒲新一個眼神,蒲新會意很快追了出去。
兩人走後,醫生拆掉祁燃肩上的繃帶,一邊觀察他的傷口一邊說:「你女朋友怎麼還不好意思了呢?」
祁燃牽唇淡笑,「是,她臉皮比較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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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醫生,我送你回去吧。」
蒲新在電梯口追上了徐知歲,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掏出一把車鑰匙朝她晃了晃。
徐知歲訝然回頭,臉頰兩側還有尚未完全消散的紅暈,「不用不用,我坐地鐵回去就行。」
「天晚了,坐地鐵不方便。祁總說,今天出了這事,你怕是心有餘悸,他不放心你一個人,就讓我送你吧。」
話已至此,徐知歲便沒在拒絕,亦步亦趨地跟著蒲新去了停車場。
坐在賓利舒適的真皮座椅上,一股深深的疲憊感湧了上來。
祁燃說的沒錯,她的確心有餘悸。這一天發生了太多事情,無數紛亂思緒交纏在一起,一閉上眼睛就是季永貴朝她撲來的那張凶神惡煞的臉,以及祁燃倒在她懷裡時那種強烈的絕望感。
那一刻,她是真的害怕極了。
她很難不去深想,如果……如果祁燃真的因此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