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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其波盧德家七拐八拐的人情電話從英國打過來的時候,忍足瑛士正在山林子裡教自己兒子釣魚。
忍足家的成員算不上特別多, 但是一年到頭可以聚在一起的時間卻很少。
中年的忍足們都在當醫生, 飛國外開會的,奮鬥在手術檯一線的, 而青年的忍足都在上醫科大學, 鑑於家學淵源, 他們不是跟著導師飛到國外開會,就是跟著導師學習如何奮鬥在手術檯一線,可以請假的時間十分稀少。
等他們難得都閒下來的時候,少年的忍足們沒時間。
忍足謙也和忍足侑士,都是要打網球的 。
每年度假的黃金期,他倆都去打全國大賽, 最糟心的是:冰帝和四天寶寺,都是準決賽那一級別的選手,人家一輪遊的, 打一個週末的比賽就正常放暑假去了。
可他們倆——要從合宿、預選賽、地區賽,全國大賽一路打到頭——可巧前年是四天寶寺輸給立海大, 去年是冰帝輸給立海大, 兩家都被幸村精市懟死在了奪冠的半路上。
所以從拿到亞軍的榮譽那一天開始, 就是新一輪為冠軍之路衝鋒起點。
這麼一算, 他們打網球比賽,要從這一年的後半截,一直打到下一年的暑假前。
基本也就等於沒放假。
——這種情況下,你們知道一家人能聚在一起度次假有多難得嗎?
當然, 忍足瑛士是不會真的咆哮出聲的,他接電話的時候手裡還拿著根釣竿,實在推脫不了,就心煩意亂的抖著手腕甩魚線,他兒子端著一碗餌料,同樣心超累的蹲在他腳邊,手臂上上下下的跟著去抓半空中亂甩的魚鉤。
所幸忍足侑士動態視力過人,身手也挺敏捷,雖然中間被魚線甩了一次臉,好歹完成了親爹分配給他的家族任務。
他松完了氣一抬頭,才發現:電話居然還沒結束通話?
忍足瑛士同樣戴著副金絲邊的眼睛,不過比他氣質比少年期的忍足侑士更成熟文雅一點,一旦沉下臉來,看著也更可怕些。
那狹長的鳳眼一眯,分分鐘跟要黑化了一樣。
他自詡算是個專業人士,原本不想用私人生活當藉口推脫工作來著,被對方鍥而不捨堵的沒辦法了,終於認輸似的捏了捏鼻樑,可敷衍的感嘆說:“實在不巧,我現在不在關西,一時半會兒趕不到冬木那個地方。”
對方特別配合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用一種誇張到虛假的慶幸口氣,刻意的捧說:“太好了!病患現在也不在關西。”
忍足瑛士讓他懟的嗓子裡一堵,忍足侑士蹲在他腳邊沒忍住笑了一聲。
忍足先生面無表情的抬腿,踢了忍足少年一腳。
電話那邊的人開始嗶嗶,說病患是英國那邊的貴族來著,到時候買個進口儀器啊,進口藥品啊都方便啊是不是?何況對方年紀不大,英年早逝了多可惜……
一長串嗶嗶下來連氣都不帶喘的。
忍足瑛士皺著眉頭,再次捏了捏鼻樑,也不知道是被對方說服了、還是單純被他念叨煩了,就問:“人現在運到哪了?”
對方似乎聽出他語氣中的鬆動,馬上回答說:“病患現在正在轉院去東京金井的路上,只要忍足先生答應,直升機馬上就到,保證你一下飛機就能看到病患。”
忍足瑛士冷笑,心想你的重點應該是那來頭挺大的病患一下飛機就能看到醫生】吧?
但是人情電話嘛,能打給他的都是需要酌情考慮的,所以掛了電話之後,著名外科專家忍足瑛士先生的心情明顯非常糟糕。
忍足少年看著他的黑臉,試圖轉移話題。
他先嘖嘖有聲的感嘆了一下算是鋪墊,然後說:“年紀輕輕遇到意外確實挺可惜,說起來,跡部之前一直呆在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