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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想要權傾天下嗎?
還是喜歡大權獨攬時自己的命運掌控在自己手中,不為他人手中劍,不用去做自己討厭的事情?
她想要的,其實就是一個自由。
但在這個封建社會,只有權力之巔的人才有資格任性,以前的她是大行皇帝的掌中劍,大行皇帝指哪她便打哪,她沒有資格任性,所以她才不顧一切想要往上爬,她恨透了自己的一切被別人拿捏的感覺,更恨透了自己明明討厭卻還要笑面相迎的自己。
她也有心的,別人罵她她也會難受,只是一口一個敗類的話聽得太多,到最後只剩下麻木,麻木到破罐子破摔。
她何嘗不想聽旁人誇讚她一句?
可是她沒資格,她一無所有,只有不擇手段爬上那個位置,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自由?」
楚然輕輕嘆了一聲,秦鶴霄的眸光太耀眼,她有些不敢看,她抿唇看著自己的衣角,輕聲道:「你容我想想」
秦鶴霄靜了一瞬。
他垂眸看著面前的楚然,大抵是自幼女扮男裝的緣故,她身上沒有女子的嬌弱,縱然此時在病中,眉目間的英氣依舊絲毫不減,只是比平時多了幾分病弱之氣,只要瞧上一眼,便叫人隨之揪了心。
偏她又是頂要強的性子,哪怕此時自己一臉病容,仍是撐著精神不肯示弱——當然,不包括刻意的賣慘。
這樣的一個人,如何不叫人心疼?
他幾乎不敢想,這些年她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女扮男裝,與一群仇視她的男人混在一起,她不是天生便機關算盡的,而是生活如斯,她不得不如此。
秦鶴霄不忍再看,他俯身吻了吻楚然的額頭,清凌聲音難得溫柔:「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來看你。」
「軍醫開的藥你記得吃。」
「我會吃的。」
楚然抬手掐了下眉心。
她現在心裡亂得很,兩個小人在她心裡打架,一個喋喋不休問著,秦鶴霄待你如此,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能給的,不可以給的,他都給了,你該知足,該像他說的那般去堅定做自己。
另一個則完全相反,她說男人的喜歡只是一時的,她不能把自己的命運交付在男人身上,只有手握重權,她才能獲得自由。
心裡亂成一團,楚然此時對秦鶴霄的態度便少了幾分敬畏,又或者秦鶴霄給足她安全感,現在的她選擇不再偽裝,她掐著眉心養著精神,話說得客氣,身體卻沒有要下床的意思,「你要走麼?我送你。」
「不用。」
秦鶴霄順了下她的發,把睡得有些皺的枕頭平鋪放在她身後,畢竟是個強迫症的潔癖,他還貼心撫平了上面的褶皺,之後才把楚然放在枕頭上面,「你休息吧。」
「嗯。」
楚然漫不經心應了一聲。
青紗帳被人撩開,浸染著嫣紅色的晚霞便順著十字海棠式的窗柩漫進來,太久沒見光線,楚然皺了下眉,但那屢薄霧似的晚霞似乎只是一瞬,像是覺察到她的不舒服,男人很快攏了下帷帳,勾著竹葉紋的青紗帳歸於靜謐。
楚然躺在床榻上,只聽到秦鶴霄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她的侍女與秦鶴霄的親衛似乎守在廊下,房門吱呀被開啟,侍女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秦鶴霄無疑是極細心的,不知道他說了何話,侍女瞬間壓低了聲音,再無嘈雜聲音傳過來,周圍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楚然抬起手,掌心覆在自己胸口,聽著胸腔裡自己砰砰狂跳的心跳聲,心情是前所未有的亂。
兩個小人打架打了半日仍未打出一個結果,這個要權勢,那個要她做自己,爭來吵去鬧得她煩不勝煩。
她抬手拉了下被子,用被子蒙著臉,鴕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