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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
楚然道:「這大氅是周家表哥送的,周家掌大齊財政,似這樣的大氅不知幾何,弄壞了也就弄壞了,我向他請罪賠不是也就是了,至於這般仔細麼?」
「誰說不是呢?」
衛烈一拳把冰塊砸碎,抱怨道:「關外雍涼之地的山野村夫就是沒見識,像這種東西,世子爺有得是。我看他們就是存心折騰我。」
楚然踢了衛烈一腳,「慎言,那位主兒比天子都講究,他若是山野村夫,這世上便沒有錦繡人家。」
衛烈想起再見秦鶴霄時的驚為天人,嘟囔一聲,沒有反駁。
「給,這是世子爺路上讓我準備的東西。」
衛烈擦了把手,兩指夾起袖子裡的一疊紙遞給楚然,「時間倉促,畫得有些粗糙,不過世子應該看得懂,對著影象練上一日,倒也能在入洛京時保住性命。」
「還有一件事,」衛烈看了眼如獲至寶的楚然,盡心盡責提醒道:「秦鶴霄的武功遠在世子爺之上,入城時又與世子爺捱得極近,他若想趁機對世子做手腳,世子爺必死無疑。」
「我不建議世子施苦肉計救他。」
「我若有其他法子,怎捨得冒生命危險?」
楚然小心翼翼將圖紙收好,「其他諸侯爭天下是為了當皇帝,我看秦鶴霄未必,於他來講,救命之恩遠比送他一座城池重。」
餘光瞥見衛烈仍是一臉擔憂,便順手拍拍他的肩,「放心,秦鶴霄乃風華君子,他若想殺我,見面那日便殺了,不至於在入城的時候對我下手。」
「忒掉價,不符合他雍容貴公子人設。」
衛烈:「甚麼人設?」
楚然:「沒甚麼。」
「你好好洗大氅,我回營帳練功。」
楚然回到營帳,開啟衛烈畫的圖譜,認真開始練習如何在不喪命的情況下替秦鶴霄擋箭。
不日便要攻打洛京,西涼兵緊張備戰,無人前來打擾楚然,就連看她不順眼的姜星迴,此時也沒來尋她麻煩,讓武功平平的她有足夠的時間臨時抱佛腳研習保命技能。
很快到了與史榮約好的時間。
秦鶴霄點百餘心腹悍將與他同去,又讓親衛穿上史榮使者的衣服——洛京城頗高,城樓上看不到臉,行事再小心些,守城將領根本認不出究竟是誰。
楚然跟在秦鶴霄身後入城。
金烏初升,雲氣未散,稀薄日頭照在正陽大道上,依稀可見遠處三公引九卿相迎身影。
鼓響,樂起。
城垛上士兵揮旗,烈紅色在一片霧濛濛中格外顯眼。
「就是現在!」
楚然急聲道:「將軍,快!旗手!」
劍拔,弩張。
四支羽箭同時射出。
「搶門!」
副將一聲怒吼,隊伍末尾的西涼兵瞬間衝到厚重城門前,與守城士兵廝殺在一起。
利箭凌空而來,呼嘯而至。
楚然等的就是這一日。
武功平庸的她靈活從馬背上翻起,肩膀擋著秦鶴霄。
只要這支箭射/在她身上,她便是從龍之功護主之恩,秦鶴霄但凡掂一掂為數不多的良心,都不會在入城之後清算她。
如此一來,她與她家人縱然不能像以前那般富貴榮華,但也能保全性命。
只要能保住命,錢權都能再奮鬥。
這便是她的籌劃,特意在少說了一個旗手位置,為的是豁出性命搏一把救命之恩。
她的肩膀完美擋住秦鶴霄的背,聲音隱約發顫:「將軍小心!」
然而秦鶴霄的反應比她更快,一腳踹在她的馬臀上,戰馬受驚向前狂奔,她的肩膀完全偏離秦鶴霄,她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