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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另一方面,那些進去的人沒有一個受她脅迫,探險不能承擔風險,不如在家睡覺,去了死了也是活該,和她有什麼關係,她還好心救了一部分人出去,堵死了後繼者呢。她冤死了。
現在有人來跟她清算這筆爛帳了。
「你為什麼可以沒有一點悔意?」阿諾德聽起來憤怒又驚恐,為她的冷血無情而咂舌。
「我為什麼要用別人的愚蠢折磨自己?」雲霄壓下心中的鬱悶,塞回紙牌,裝上新的子彈,笑容燦爛的嘲弄道:「決定要去的是你們,掉進陷阱無法掙脫的也是你們,無能狂怒的還是你們,我有逼迫嗎?
你的憤怒來源於自身的弱小,錯誤的判斷,和無法承擔後果的懦弱。
你們會死全怪你們又弱又蠢啊,你們活著也沒有價值,還應該感激我讓你們死的超凡脫俗,該贖罪的是你們啊。」
她故意激怒他,沒提自己沒有選擇的事,預設了自己就是幕後操使,刻意製造險境的指控。既然決定背起這條命,給死者留點體面也是一種仁慈。
讓他像個戰士以復仇的名義死去,而不是陰溝裡可憐的軟弱臭蟲。
「傻蛋,蠢驢,哈哈,來殺我啊,嘿嘿真傻。」雲霄槍口噴出火光,興高采烈的手舞足蹈,像個滑稽的小丑,「他們的死,全怪他們太笨,而你也一樣。想報仇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喲」
阿諾德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全身都在劇烈發抖,眼角撕裂,流下兩行血淚,狀若野獸,形若瘋狂。
第48章 一天一個訣竅
雲霄抱著一具破碎的屍骨從漆黑的粘液中滾出來時,已是深夜三點五十七分。寂靜無人的公交站臺上點著微亮的光,蟲兒在草叢中安睡,花兒在夜風中吸吮月華,一如昨日模樣。她抱著那堆分不清是手是腿的殘肢跌跌撞撞往前走,摔在油柏路上,留下一團夾雜著彩色的黑色汙漬,又接著站起來繼續朝前走。
本該空無一物的天空下起了小雨,黑色的細雨無聲落下,接觸到一片流動的色彩時又徒勞的蒸發成煙,未能留下一點痕跡。
太蠢了,竟然選了這麼沒用的能力,那種東西怎麼可能侵蝕得了彩霧,等級相差太遠了。要殺她的話,一開始就該選擇最強大最勇猛的力,見面即瞬殺,不留任何餘地!
把折磨放在更優先的考慮嗎?
無論如何也想讓敵人體會的心情嗎……她也能理解。
如果不能讓仇人百倍、千倍痛苦,那就是失敗的復仇,如果不能帶去同等的絕望,那就和單純的殺人沒有區別。乾脆了當的死亡是仁慈,憎恨之人怎麼配得上。
雲霄拐了道彎,走進更僻靜的小路。如果她某天有了那樣深深恨著的人,恐怕會日日不得安寧,憂心他忽然死了,憂心他死的太輕鬆,非得好好攥在手中,日夜看著不可。
可是……她能因誰而生恨呢?
強烈的恨常常伴隨著強烈的愛被毀去而生,她…沒有深愛的人。無論再怎麼不想承認,沒有就是沒有,即便最重要的媽媽,也已被自己捨棄。
這個瘋了的男人又勾起了回憶。同樣是失去摯愛,為什麼她可以坦然面對?是因為她更堅強嗎……?不是的,和堅強無關,只是感情不夠深刻罷了。因為不夠在乎,自然可以平常接受。
能在有選擇的時候捨棄,本身就足夠說明問題了,無論找多少理由也無法掩飾。
剝開層層表象直面內心後真相竟如此殘酷,惶恐驚訝當中又莫名鬆了口氣的奇妙感受啊。雲霄踏進小院,心亂如麻,羞愧中又隱含著解脫的意味,抬目便望見一道高大的身影坐在院子裡的遮陽棚下等待。
「我去倒茶。」雲霄單手開啟大門,扭頭問:「你討厭蜂蜜檸檬嗎?」
「倒是不討厭」西索微笑著指了指她踏得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