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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悲傷的把他們埋在了一起,畢竟他們都是依靠她父親做事的。不過,悲傷過後,她的三個叔叔就毫不客氣的瓜分了她父親的所有家產。
婦人聽完事情的經過後,眼角忍不住劃過兩行清淚。
她沒有向三個叔叔討要家產,已經過了官印的東西,她再去大鬧撒潑也要不會來。她只是去父母的墳前跪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她就離開了這個已經不屬於她的家。
走前,向叔叔們要了鹹城百木村一點微薄的土地,收拾了些細軟,帶走了父親從不離身的玉佩和母親首飾盒中的一隻白玉釵。
婦人來到了鹹城百木村,不顧好友的反對生下了那個男孩,即使她恨那個男人,但是孩子是無辜的。
婦人就這樣一邊做生意一邊獨自養大了她的孩子。大漢民風開放,她一個婦人帶著孩子也沒有遭到非議。
她清麗的面容即使常年勞作依舊白皙嫩滑,已經變得沉穩成熟的婦人經常收到各種求親,說願意和她一起養大她的孩子。她一一委婉的拒絕了,她說她想自己教養這個孩子。
男孩懵懂之時,第一次詢問他的母親,他父親呢?為什麼沒和她們生活在一起。
男孩長大後依舊記得當時的情景,母親把自己抱在懷裡,腦袋靠在自己的小腦袋上,一個字也沒有說。
男孩不敢再問,伸出小手緊緊的回抱了他的母親,片刻後,男孩感覺自己的頭髮溼了。之後的很多年,男孩都沒在問過這個問題。
就這樣,一年一年過去了,男孩以至舞勺之年,而婦人也已年過三十,開著整個鹹城最大的弘希酒莊。
婦人說她想要嫁人了,想嫁給一直默默陪伴她的一個男人。問兒子的意見,男孩問母親,你愛他嗎?婦人點點頭嘴角帶著輕笑,那一瞬,有著宛若小女孩的嬌憨。
男孩沉默了一會,又一次問起來了他的父親。母親那時早已放下了,就輕描淡寫的講述了下。男孩卻從中聽出了很多,很多。
就這樣,母親嫁人了,婚禮很簡單不過幾桌酒席,可是母親爽朗幸福的笑卻印在了男孩的心裡。
後來,男孩經人舉薦,進長安城考試。很順利的透過了,就這樣留在了長安城。他曾想接母親和繼父來長安同住,可是被拒絕了,就只能一直書信往來著。”
故事說完了,王弘沉默的看著對面的牆壁,他每半個月會給母親去一封信,希望事情解決的夠快,不然母親可是會擔心死得。
劉嫻安靜的坐著,聽王弘說著她母親的故事。王弘以平穩的語調講述了這個故事,可是劉嫻還是能聽出婦人生活的艱辛。
王弘沒有講到,他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兒時經歷過什麼,可是劉嫻可以想得到,可以想得到母子二人多年來的辛酸苦辣。
這是一個懂事的孩子,那是一個了不起的母親。
聽完後,劉嫻雙手拍了一下膝蓋,站了起來,瀟灑的甩了甩長髮,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行,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徹兒交代的我也完成了,該走了。你呢就老實待著,好好吃,好好睡,等著你嫻姐來解救你。”
正準備出門,突然又停住了,劉嫻回過頭,從荷包中拿出一些銀兩,拉過王弘的手放在他手上。
“這個你拿著,想買什麼就和獄卒說。”遲疑了一下,劉嫻低聲道“照顧好自己。”然後,不等王弘回答,便大喊道“獄卒。”
看著獄卒關上門,和劉嫻走遠,王弘忍不住上前,整個身體貼在門上。
遠遠的,可以看見劉嫻和獄卒站在拐角處,劉嫻正在交代著什麼,想來就是些什麼照顧自己一下之類的。
獄卒頻頻點頭,陽信長公主交代的事,他也就只能點頭稱是。王弘專注的注視著,攥緊手中劉嫻給的銀兩,嘴角勾起甜甜的笑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