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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沒有信口胡說。那屍單上寫的清清楚楚。京兆府尹是被人勒死後再吊起來。而且死之前嘴裡被汗巾子塞住,嘴裡有……」巧兒拼命的喊,想要把案情嚷得盡人皆知。
此時大門裡已經有衙役衝出來。
就在巧兒被按倒在地上時,街巷裡閃出幾個虎背熊腰的漢子。領頭的一個正是陳峰。
「大人手下留情……」陳峰說著上前一步抱拳道:「在下副留守指揮同知衛,四品將軍陳峰。」
都御史一頓。他知道這是聖上給藩王配的貼身侍衛。如今在京城裡的藩王,也就只有楚潯了。
「這小女子似是真有冤情。她說的是不是有假,查查她爹爹是不是仵作喬七就好。」
「嗯……」巧兒在地上掙扎著喊:「我有爹爹的令牌……」
她一面說著一面摸出袖子裡的牌子,使勁扔到都御史腳前。
那都御史彎腰撿起來一看,果然是永安知府仵作的牌子。
「民女祖上世代仵作,深知獄事莫重於大辟,大辟莫重於初情,初情莫重於檢驗……爹爹兢兢業業,慎之又慎,不敢生一毫慢易心,實在是冤枉呀……」
人群裡此時有一個矮小的老者,墊著腳焦急的看著前面的情形。在他聽到巧兒喊出這一番話時,不禁羞愧難當。這是他千百次教導女兒的話,如今面對險情,自己卻畏懼強權,不敢實踐自己的諾言。
他用粗糙的手掌擦拭掉眼角的淚水,咬了咬牙,撥開人群擠到前面。
「大人,小民就是仵作喬七。小女說的句句實情!」
「爹爹!」巧兒被按在地上,瞳孔緊縮。
喬七卻深深的看了女兒一眼說:「丫頭,咱們死也要死在一處。」
都御史指著喬七問:「她剛才分明說你被人構陷,你這不是安然無恙嗎?」
「回大人話,那大理寺錯抓了小人的胞弟,如今關押在禹州大牢。」喬七搶在巧兒前面說:「小人說句句實話,我家小女也說的全是實情。大人今日可以把我抓進大牢詳加審問。這京兆府尹一案的屍單若有半句假話,小人甘願一輩子坐牢!」
「爹爹……」巧兒喉頭梗塞,幾乎說不出話來。
喬七見到女兒眼中湧出的淚水,伸出手摸了摸巧兒的面頰說:「好閨女,爹爹要盡仵作本份。你要照顧好自己……」
都御史知道事關重大,尷尬的咳了咳說:「此案是要案。把一干證人帶進都察院,擇日再審吧。」
陳峰一抱拳說:「大人費心。我回去稟報我家王爺。還請大人照顧好這位證人……」
都御史知道這是客氣的威脅,乾笑兩聲,帶著人走了。門外的百姓卻仍是意猶未盡,議論紛紛不肯離去。
與此同時,宮城內太和殿裡正舉行傳臚大典。
京中二品以上百官皆衣花袍,分立丹犀兩旁。
禮部官員高聲喊道:「傳二甲第一名、傳臚徽州陳氏陳湘至殿右唱名……」
陳湘抬頭看看空空的龍椅,垂下眼睛走到幕簾旁,接過官員手中的名冊。
今日這大典本應由皇帝主持。可是聖上傳下旨意,只說殿試那日遇刺受驚,龍體欠佳,今日大典由內侍總管胡公公主持。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這皇帝本就是傻子,怎麼能主持大典。
陳湘接過那長長的名冊,眼前浮現夏禹的音容笑貌。這夏禹才情過人,若不是他行刺被除名,自己恐怕也得不了二甲第一名。
隨著陳湘喊出一個個名字,一甲三名率一眾新進士,著藍袍掛,朝著空龍椅行三拜九叩大禮,犀上鼓樂齊奏。眾進士卻仍是跪著不肯起身。
丹犀旁的官員無不錯愕,想問又不敢問。
最後只得大總管胡公公出面,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