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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潯故意忽略兩人尷尬的神情,面露悲傷以袖掩面道:「可憐那鶯歌姐姐當年已經懷有身孕,卻被人加害,一屍兩命。老奕王痛失愛子愛孫,哪裡肯罷休,這一次一定要審個水落石出。」
他的尾音故意拖長,周圍的皇親國戚當朝重臣都能聽個大概,無不驚愕失色。
裕王靜王臉上陰晴不定,兩人不約而同的乾咳。此時戲臺上的簾幕再次拉開,鑼鼓點越來越急。
「程老闆亮相了!」靜王指著戲臺岔開話題。
大家終於有了臺階。忙不迭的看向戲臺,不再繼續談論剛才的案子。
楚潯目的已經達到,心中鬆了口氣,他和裕王道別,只說是不勝酒力先回去休息。
大家樂得他趕緊離開,絲毫沒有挽留的意思。
楚潯離了席,跌跌撞撞繞過水榭。眼前的景物時隱時現。好在此時程破空上演長生殿,周圍人的注意力都被戲臺吸引。
他拼盡力氣尋到後臺。看門的小孩子以為這醉漢尋錯了地方,欲要上前阻攔他。
楚潯已經站立不穩,窒息感讓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此時後臺深處一個小小身影沖了出來。那身影明明是男孩子裝扮,卻長了一張清秀可人的臉龐,一雙杏眼漾滿了焦急。
楚潯朝著那身影貪婪的伸出手,眼前雖然越來越暗,心中卻升騰起一股讓人安心的感覺。
他能看到來人在喚他,只是耳中已經聽不到了。
就在他的指尖觸碰到那柔軟的小手時,楚潯終於再也支撐不住,朝著面前的人軟軟的倒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得趕緊寫,誰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發了。
第80章 生旦淨末醜
喬巧兒為了今日能混進戲班,特意裝扮成丑角。她沒穿戲服,但是鼻子眼睛間畫了白色的勾臉。
眼下她抱著楚潯,癟著小嘴,眼淚把勾臉都哭花了,看上去有幾分滑稽。
她緊緊摟著失而復得的珍寶,三下五除二把他摸了個遍,粗粗一算,這人至少瘦了三斤。
她預想到楚潯在宮裡會吃苦頭,可是沒想到能吃這麼大的苦頭,這心胸狹窄的皇帝一定是幾日沒給他吃飯了。
楚潯還是昏迷不醒,後臺一陣風似的跑過來一個黑白臉的大花臉。這人從大鬍子底下掏出幾個藥丸,二話不說就塞進楚潯口裡。
「杜大夫,王爺這是怎麼了?」巧兒含著淚問帶著戲裝的杜仲。
「還能怎麼了,這麼多天沒吃藥,心脈淤塞,血氣淤結,不暈過去才怪呢。」杜仲一面說一面掏出銀針來。
「你拿帕子給他放在下巴上。」杜仲命令道。
巧兒不明所以,只得照做。
杜仲手起針落,沒兩下把王爺紮成了偷瓜獾。拔了針後又是一陣索命似的拍打,弱不禁風的楚潯終於顰著眉頭哼了一聲,一探身嘔出一口血來。
這一下巧兒知道帕子的作用了。
「哎呀!」巧兒驚叫。
杜仲瞥了她一眼解釋道:「血脈總算通了。」
「爺!認得我是誰嗎?」杜仲沒好氣的朝著楚潯叫。
楚潯睜開迷濛的眼看了看眼前人,輕輕點頭,用氣音說:「屠岸賈……」
「呸!你才是奸臣呢。」杜仲恨道。
巧兒倒是鬆了口氣,楚潯有心情玩笑的,看來是緩過來些了。
她用帕子幫楚潯仔細擦拭嘴角,輕聲打趣說:「屠大人為了給爺制丸藥,好幾夜沒閤眼了。」
楚潯抬眼看看杜仲的眼睛,果然一片通紅。想來自己被軟禁,無法服用湯藥。杜仲知道今日是難得一見,一定要給他準備充足的藥品,這幾日忙著把湯藥製成便於攜帶的丸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