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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兒被堵著嘴,無聲的使勁點頭。
「真乖……」楚潯定定望著她的一雙杏眼,像是要把巧兒的魂魄都吸進自己的眼裡。
「爺……我好捨不得……」巧兒嘴上的手被拿掉,喃喃的說出一句真心話。
「捨不得就好好記住爺的滋味。」那人已經離得很近,一呼一吸都在唇邊。
「滋味?」巧兒臉紅了。
那人已經捧起她的臉,像輕啖美酒一般品嘗她的唇瓣。
巧兒閉起眼睛迎合,想要把這醇香的滋味印入腦海中。她此刻才明白,兩個天差地別的人,也是可以互為骨中骨肉中肉。
一旦相識,骨血融為一體。
第73章 探監
月色下的驛館內,侍衛三步一崗。一身酒氣的杜仲快步穿過長長的迴廊,腳下的地板發出急促的吱呀聲。
不遠處的陳峰陰沉著臉佇立。
「怎麼才來?」陳峰語氣中掩飾不住的埋怨。
杜仲打了個酒嗝,指指門內說:「不是王爺說的讓我出去逛逛。這不到子時就被抓回來了。我還沒盡興呢。」
杜仲說的也是實情。巧兒離開後,楚潯特意囑咐杜仲去城裡的風月場所逛逛。那裡是各色人等散步小道訊息的集散地。
杜仲花天酒地一番,順便可以把漢西王進京的訊息散播出去。漢西王十幾年來第一次奉旨進宮,誰都知道這是赴一場鴻門宴。他需得大張旗鼓的進京,讓街頭巷尾都議論十幾年前老王爺冤死的事。聲勢鬧的越大,他才越是安全。
陳峰是個武人,腦子簡單。他哪裡知道這番緣由,如今看著杜仲的醉態,只是氣急敗壞。
「您還真是心大。小丫頭不在,他身邊也沒個人,您哪裡還能夜夜笙歌?」陳峰恨恨的說。
杜仲懶得和他理論,顰著眉頭問:「爺到底哪裡不好受?」
陳峰焦急的說:「巧兒走了以後就沒精神。天黑後飯也沒吃勉強睡下了,剛才喊人說喘不過氣來。」
杜仲倒是處變不驚,點點頭推門就進。
昏暗的房內只在床前點了一盞豆大的油燈。榻上的人影半靠著,一呼一吸起伏的急促。
杜仲快步走過去,舉起那盞油燈湊到楚潯臉前。
楚潯不耐煩的提起袖子擋住臉,不讓杜仲看他的臉色。
杜仲也不跟他計較,趁機抓住那人的手腕把脈。嘴上倒是難得的好脾氣:「何時開始發作的?」
楚潯伸出兩個手指,艱難的說:「不到……兩個……時辰。」
杜仲借著燈光看他的手指,那修剪整齊的指甲已經呈現灰紫色。
「爺還真是百忍成金。早些把我叫回來何至於這麼遭罪?」
」你不是……有正經事?」楚潯每說一個字都要深深換氣。眼看要坐不住。
一向淡定的杜仲心底也有些不安。他扶著楚潯靠好。趴在他胸口上仔細聽了半晌,快速掏出針具來。
「非要這個時候去京城折騰嗎?」杜仲一面忙活一面嘟噥。
楚潯難受得長長嘆了口氣。搖搖頭說:「一方藩王,一輩子……能進……幾次京?我……機會不多……」
杜仲不再說話,只是臉色凝重的施針。
楚潯見他不似往日聒噪,試驗著問:「我這病……最近……是不是不太好?」
杜仲手下一頓。這人很少在意自己的病情,或者說是有意迴避此事。只要杜仲不說,他是斷然不會問起自己的病況的。杜仲抬眼望他問:「你自己覺得呢?」
楚潯閤眼嘆道:「這一路上……真是……有些撐不住了。」
杜仲面前是他嶙峋的鎖骨。楚潯這一路顛簸,迅速輕減下來。
杜仲用力穩住銀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