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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死死抓住窗欞。窗外沒有月光,漆黑一片的山影下,傳來森森浪濤聲。
「王爺!」此時身後傳來一聲驚呼。
程破空與晚娘同時回頭看,只見巧兒驚慌失措的抱住楚潯。那人像卸了力一般靠在桌邊,唇角掛著血跡,純白的衣襟上鮮紅一片。
「哥哥!」晚娘像被噩夢驚醒一般,嚇到定在原地。
程破空還算冷靜,撇下晚娘趕過去,一面扶住楚潯讓他坐在椅子上,一面朝著門外喊:「快去把陳將軍找來,讓他去找杜大夫。」
門口有程破空的徒兒值守,那孩子聽到師傅的話,忙不迭的跑去找陳峰了。
此時晚娘如夢初醒,一下子撲過來。
「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一屋子人都沉默,這妹子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又要跳河,現在卻一臉無辜的問哥哥怎麼了。巧兒在認真思考是不是該告訴她「都是你氣的」。
晚娘見大家都不說話,握住楚潯撫在胸口上的手問:「哥哥,哪裡痛?」
楚潯無力的搖搖頭。
巧兒在身後冷不丁冒出一句:「肚子疼。」
她知道楚潯是打死也不會告訴妹妹自己有心疾的。自己裝的辛苦,還要逞強,真是不可人疼。
晚娘有些狐疑的看看楚潯的前襟問:「肚子疼怎麼會吐血了?」
「吃壞肚子了吧?」巧兒不鹹不淡的胡說八道。
「巧兒!」楚潯低喝一聲制止住她發洩怨氣。
他搖搖頭低聲說:「沒事了……」
程破空還是不放心。他看看楚潯冷汗密佈的額角,輕聲對他說:「去床上躺一躺。」
那人實在是無力逞強,他由著程破空扶著挪到床帳裡,剛一靠在床頭上,就見枕頭下有若隱若現的水紅肚兜。
楚潯心中又是一陣絞痛,趕忙用帕子捂住嘴。只是探身一咳,一口血沫湧出唇間。
「哥哥……」晚娘此刻冷靜下來,也有些後悔剛才的言行。她不知該如何道歉,只是一味的拉著楚潯冰涼的手喚他。
那人想到妹妹可能已經捅破了窗戶紙,真是萬念俱灰。他知道程破空重任在肩,此時無法娶晚娘,晚娘又輕易不能離開定邊縣,今後的路兩人該如何走下去?
楚潯如鯁在喉,又不知該說什麼,只是合著眼沉默。
晚娘更加後悔,緊緊抓著他的手不放。
「程班主……」此時一直冷眼旁觀的巧兒終於開口問:「你打算何時娶晚娘?」
屋裡的另外三個人目光齊刷刷射過來。大家沒想到這唯一的外人能問的這麼直接。
「我……」程破空看看楚潯,不知如何作答。他是個伶人。怎麼能現在娶晚娘。再說晚娘名義上是楚潯的外室呀。
「一個大男人,怎麼如此優柔寡斷?晚娘是清白女兒家,都能破釜沉舟來找你,你還有什麼猶豫的。我看……撿日不如撞日,就明日吧!」
「明日?」
「明日!」
程破空與晚娘同時感嘆。
楚潯不悅的打斷她:「巧兒你胡說什麼?」
「我怎麼胡說了?現在這事還有後路嗎?瓜田李下,該乾的都幹了,還不如直接拜堂。」
晚娘此刻臉上已經如火燒一般,程破空手足無措。楚潯欲哭無淚。他忘了巧兒身懷絕技,女人那點事逃不過她的眼睛。
「可是……這船上沒法子留晚娘呀!」還是程破空紅著臉先開了口。
巧兒白了他一眼說:「那就成了親再送晚娘回定邊去。反正拜過天地就不許變心了。晚娘心中就踏實了。」
她又看向晚娘問:「姑娘會不會覺得委屈?」
晚娘連連搖頭說:「不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