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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著不是捨不得楚潯。這女孩子之間的情誼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巧兒也一派落寞。又拿起繡片說:「今天熬夜也要幫你繡完……」
第二日清晨,一切收拾停當。
巧兒一手扶著楚潯,一手拉著晚娘。來送行的人無不感嘆王爺治下有方。這還是頭一回見到外室和通房這麼親密的。
楚潯也不知是該喜還是憂。他望著兩個女孩站在馬車外低低細語,渾身不自在。他知道兩個人十有八九是在交換對付自己的戰術。自己身上從小到大那點事恐怕已經沒有秘密可言了。
「巧兒,該上車了……」楚潯無奈的朝著車外喊。
「哎,來啦!」巧兒答應著,回身再次看看晚娘。
晚娘伸出手,眼角微紅著低聲說:「好姐姐,哥哥就交給你了。王府裡艱險,你要自己小心些。還有……我一個人在這裡,每日裡說不出的寂寞惆悵,我不敢對哥哥說這話,你若是得空了,常來看看我也好。」
「好!」巧兒有些哽咽。想到晚娘的大好年華要在這裡孤獨度過,真的是替她傷心。自打她知道晚娘心儀程破空之後,巴不得把那程班主捆來交給晚娘。
她又抹抹眼淚對晚娘說:「程班主應該心裡是有你的,只是為了漢西王府,他不敢表露罷了。你們每一個人,其實都不容易。」
「最不容易的還是他……」晚娘望著車簾後的那張側顏說:「身子最不好的是他,唯一擋在前面的也是他。我們並非為了一己私愁,為了光耀門楣才作出這樣的犧牲。我,潯哥哥、大哥、破空哥,還有沒了的鶯歌兒姐姐,都是為了實現父王的遺願,恩澤黎民,固我社稷,以告慰我父王在天之靈……」
巧兒眼淚汪汪別過晚娘,與楚潯一道上了車。一行人蜿蜒北上直奔長城腳下。
定邊離北境並不遠,兩日過後,風沙漫天,日頭昏暗,楚潯一行安頓在了榆林驛站。
帖子是早就透過榆林駐守送到了長城那邊。赫人那一方一直沒有給回話,何人來會面,或是人家要不要見楚潯,都沒有明示。
楚潯倒是沉得住氣,浩浩蕩蕩的人馬把驛站全給包了。
到了晚上,陳峰進來稟報,有人求見。楚潯意味深長的笑問:「可是榆林守衛束將軍?」
陳峰感嘆王爺料事如神,點頭道:「正是束武微服來訪。」
楚潯點頭說:「這束武幾年內從千夫長躍升到榆林衛駐守,可見有過人之處。帶兵打仗不知在不在行,這為人處事倒是讓我領教了。」
束將軍很快被請進來。巧兒站在角落裡打眼一看,這將軍本來長得就黑,又穿了一身烏漆麻黑的夜形裝。他倒不像來見藩王的,活像出來做賊的。
「王爺……」束將軍進屋就行了大禮說:「末將本要在府裡給王爺接風洗塵的,可是赫人那邊遲遲未有動靜,末將不敢先替王爺安排行程。末將給您賠罪了。」
楚潯笑著擺擺手,心嘆這將軍說的滴水不漏。其實楚潯與束武都知道,他們二人是不該私下會面的。
楚潯作為藩王,不能擁兵,也不應與軍中有任何瓜葛。今日一見,如果讓京成裡那位知道了,是要睡不踏實覺的。可是他又料到這束武不會不來,所謂無利不起早,他手中的銀子哪個不稀罕呢?
楚潯一面想著,一面給束武引座,又使了眼色讓巧兒看茶。
隔案對坐,話入正題。
「束將軍,這半年來定邊收了不少良馬。馬匹對本王本是一無用處的。本王馬球都不太會打,要那麼多馬做什麼。可是無奈這赫人一窮二白,除了馬就是羊,定邊收了不少。所以本王這一次來,順便數點了一下馬匹,有兩千多匹,都是草原寶馬。」
」這麼多?王爺可否賣給末將一些?軍中急需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