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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潯點頭說:「這裡不光是漢西的糧倉,還是天下的糧倉。若是遇上饑荒戰亂,這裡存的糧食可就抵了大用了。」
「可是……就算是糧倉,也不至於要遮掩吧。」
楚潯唇邊浮現笑意說:「這裡不是大齊的公糧倉,是我漢西王存的私糧。」
「私糧?」巧兒聽說過,大齊的糧食由朝廷統收統銷,販賣私糧是要定罪的。
「爺,為何要囤私糧。」
楚潯隨意的敲敲桌面說:「歸根到底還是因為銀子。我想……在漢西廢除交子,重新按儲存的銀子發行銀票。廢除舊制的時候,百姓難免恐慌,一恐慌就會搶購糧食。只有存夠了糧,才敢邁出這一步。」
「啊!」巧兒沒想到楚潯在下如此大的一局棋。看來他應該為此事準備很久了。
「可是……」巧兒還有不明白:「王爺您存夠了銀子了嗎?」
楚潯嘴角笑意更深,他指指西邊的山頭說:「也存在山洞裡了。」
「我的天爺,那是不能讓衙門來。」
「還有呢……」
「還有?」巧兒覺得需要重新認識面前這位爺了。雖然昨晚已經把他看得通透了,可是沒想到這貌似孱弱的小王爺有如此深的心思。
「這裡還有馬。」
巧兒頭皮發麻。那關外的赫人騎馬是因為遊牧,關內人除了出行騎馬,那就是為了打仗了。
「爺,您不是要……」
「謀逆?」楚潯不經意的吐出這兩個讓巧兒不寒而慄的字,可是隨後他又搖頭笑了說:「不會,我還沒活夠呢。屯馬也不一定單單為了打仗。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用意。」
巧兒可算是鬆了口氣,按理說楚潯沒有兵,光有馬也起不了兵呀。可是說到這馬,她又突然瞳孔一縮。
「王爺,這裡的馬是不是從赫人的馬販子手裡收的?早上陳峰不是說赫人的馬販子失蹤了……」
楚潯的面色也有些凝重,他點點頭說:「我也是有些擔心。這裡離北境不遠,很多赫人馬販子來用馬換鹽。我最怕的是,那花馬池的事情和赫人馬販有關。」
巧兒聽了惶惶不安。這兩件事若真的有關,該如何向赫人交代,兩境勢必要開戰呀。
「所以我們需要儘快探一探這花馬池的低細。這事不能聲張,只能我們私下裡查,巧兒……要辛苦你了。」
「我?我人都是爺的了,辛苦些算什麼?」
楚潯笑著起身,颳了一下巧兒的小鼻子說:「不知害臊嗎?總是掛在嘴邊。」
巧兒的面色頓時紅到耳梢。
此時楚潯看看巧兒手裡的茶壺又說:「怎麼還是渴。」
楚潯使勁吞嚥了幾下,意識到自己也許不是渴,而是喉嚨痛。
他攥起拳頭來輕輕的咳,越咳喉嚨越癢。
此時院外傳來腳步聲,只見晚娘火急火燎的走進院子,還沒到門口就喊:「王爺……」
楚潯心下納悶,晚娘剛才明明是賭氣走了,怎麼自己又轉回來。
他這個幼妹自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與哥哥姐姐拌嘴後都是要別人哄才下臺階的。怎麼會這麼快就不計前嫌了?
「王爺……」晚娘一臉焦急的說:「院外聚了好多鹽田的工人,他們聽說花馬池要重新開始採鹽,要來和王爺論斷呢。」
「論斷?哼!」楚潯冷哼一聲說:「來的還真是快呢。我倒要看看有什麼花樣。」
楚潯帶著巧兒和晚娘兩人徑直出了院子,來到大門口,只見陳峰提刀已經擋在門前。
「爺,不能去……」陳峰為他的安危擔心。
楚潯從門口望出去,卻見大門外烏壓壓站了百十來號人。前排的人竟然還披著麻帶著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