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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兒哪裡奢望那些,她恨恨的說:「若是被晚娘發現怎麼辦?她會不會把我趕出去?」
「不會,這事我說了算。」
巧兒咬住嘴唇說:「爹爹還在大牢裡,我以後可如何向他交代?」
她到今日才想起來爹爹,忘了管楚潯要「大通房」名號時候的威風了。
「我自會去說,我先去你叔叔家裡送大紅聘書,再送些彩禮,日後見了你爹爹也會有我手寫的帖子。」
「叔叔……」巧兒想起那對夫婦不禁咬了咬牙說:「我不認他們這門親戚,他們把我賣出來之前連床被子都不給我。」
楚潯已經起身,披上袍子回身摟住她說:「那就只送聘書,不送彩禮。一個子兒都不送。然後在他們家巷子口放整天的鞭炮,給你撐腰。」
巧兒一聽才轉陰為晴,她想到叔叔見不到彩禮的失望樣子就開心。
「那好,還是王爺會膈應人。」
此時門口又傳來腳步聲,巧兒趕忙縮回帳子去,把簾子從裡面緊緊抓住。
楚潯在陳峰進屋的一剎那,不動聲色的把巧兒的繡鞋踢到床底下。
「爺………」陳峰進了門直接一抱手,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說:「赫人的將雲可汗發來戰書。」
「啊?」楚潯立刻變了臉色,那將雲可汗娶了他的生母,算起來還是他的繼父。
赫人首領與大齊皇帝多年前曾結拜兄弟,兩境一直相安無事。但是那結盟之事畢竟年代久遠了,如今北境也時有擦槍走火之事,好在並無大患,這還是多年來赫人第一次給大齊下戰書。
「因為何事?」楚潯一面說一面打來信封,這是北境駐防給楚潯的信。
楚潯沒有兵權,但是涉及漢西百姓安危,真有戰況還是要和他通報的。
「近半年來,赫人販馬的商人頻頻失蹤,好幾隻隊伍有去無回,據說是被我們漢西人綁架殺害了。將雲汗一怒之下下了戰書,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若不徹查,勢必開戰。」
「這……空口無憑的,會不會是挑釁?」楚潯沉吟。
陳峰搖搖頭說:「現在還不清楚。戰書裡說都是有名有姓的商人,從鄂多斯入關經榆林進的漢西,然後人就莫名其妙的沒了音信。」
楚潯沉默著看把信從頭看到尾,又沉默著把信仔細摺好,塞回信封裡。
「去把晚娘叫來。」楚潯吩咐陳峰。
陳峰剛一出門,巧兒從帳子裡鑽出頭來,本想詢問幾句,卻見楚潯靜靜的坐在案几旁,手指裡還捏著那信,似是盯著地面,目光卻又飄渺。
巧兒感覺此時不是打攪她的時候,又乖乖躲回床上去。
此時楚潯卻站起來轉身,徑直往書房裡去了。
沒一會兒,廊下響起了晚娘的腳步聲。楚潯站在書房門口招呼她進去,然後轉身關上了門。
「潯哥哥,到底出了什麼事?」晚娘見楚潯臉色沉鬱,站定了問他。
「我……恐怕得去一趟榆林。」
「去榆林做什麼?那裡赫人多,不太平。」
「就是去會一會赫人。我想見見她……」
「她?哥哥你去找她做什麼?」
那個人的名字是兄妹倆不願意提及的。在母親改嫁,兩人尚且年幼時,他們就再也沒有稱呼過她為「母親」。
楚潯平靜的把手裡的信遞給晚娘。晚娘開啟了匆匆一掃,已是怒不可遏。
「這分明是無中生有。幾個客商,無名無姓,我們怎知真假。兩境來去自由,沒有花名冊,空口無憑。」
楚潯卻搖搖頭說:「就算是無中生有,我能置之不理嗎?」
「讓榆林衛的守將去談不行嗎?全漢西那麼多人,為何偏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