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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紅彤彤的胭脂雖哭得氤氳開來,可年輕人的底子就是好,即便如此也嬌嫩俏麗得讓流珠晃了下眼。
姚寶瑟一派性情純稚的模樣,往常沒少將流珠當做知心姐姐,同她訴說心事,此時見她如此,流珠忙將她穩住,溫聲道:“便是天塌下來,有官家頂著呢,你怕甚。”
姚寶瑟驚魂未定,絮絮說來,卻竟是她撞見了周玉顏與姚婕妤宮中的侍衛私會,而這小娘子就不是個能藏得住掖得來的,越想越害怕,便打算趕緊來流珠這兒,和她商量一番。流珠一聽,面上假作凝重,心裡頭卻高興起來:若是這事兒是真的,那官家可不就被帶了綠帽子了?真是一報還一報。
這般想著,流珠只恨不得天底下都知道這檔子事兒,半夜裡來了興致,穿戴整齊之後帶著宮人,便去姚婕妤那宮裡搜查。那侍衛倒是鎮定,面上滿是坦蕩之色,沒曾想最後竟果真搜了東西出來,正是個紋著周玉顏小字的肚兜兒,恰從那侍衛的枕下搜了出來。
這等事情,到底需得傅辛來決斷。
理政殿內,周美人及那侍衛雙雙被押了上來。周玉顏是典型的小家碧玉,往常話便不多,此時看著更是慌了神兒,也不顧自己那已經顯懷的肚子,瘋了一般地磕著頭,聲音發顫,道:“官家明鑑。妾與他斷無私情,實是先前妾養的那貓兒,因有孕之故,便寄養在姚婕妤處,那貓兒素來不親人,只對他頗為親近,顯見是受了他許多照顧。妾今夜從姚婕妤宮中出來,恰撞上了他……妾連他名字都不知曉,只知道他從前是姚婕妤孃家的家奴,也姓姚。想是遇上了,便謝過他照看貓兒,攏共說了不過三言兩語,至於搜出來的這羞物,定是有人嫁禍於妾,請官家明鑑,請太儀明鑑。”
那頗為俊朗的姚侍衛聞言,面色發青,薄唇發顫,卻是不曾說話。姚寶瑟在旁聽著,卻是急哭了,又嬌聲對著座上神色晦暗的傅辛,及眉頭微蹙的阮流珠,道:“豈止三言兩語?妾在一旁躲著,腿都蹲麻了。她這樣說,豈不是明擺了說是妾嫁禍的麼?還說甚是妾的家奴,這不就是說是妾布的局麼?”
流珠硬著頭皮,審著這糊塗官司,再問那侍衛,那侍衛卻是怎地也不肯開口,令周玉顏和姚寶瑟都頗為著急。最後流珠只好且命人帶了三人下去,便聽得身邊男人聲音陰沉道:“朕瞧著,最高興的,倒是二孃。”
流珠一挑眉,假笑道:“官家怎地這樣說?兒替官家搜查審問,可謂是盡心盡力。”
傅辛怒火中燒,只遽然將墨硯打翻,隨即冷笑道:“你大肆搜查,又押著兩人及姚寶瑟來朕這理政殿,無異於張揚開來,分明就是要鬧得人盡皆知,這心裡面,指不定怎麼幸災樂禍。”
言及此處,他稍稍一頓,眸色狠厲,聲音冰冷至極:“你若是鬧得不這樣大,朕也好壓下一壓,周玉顏這孩子,倒也有平安生下的可能。只是你這般行事,便令朕不好收場了。有些事情,寧肯信其有,萬不可信其無。”
流珠卻冷哼道:“官家裝甚裝?管她周玉顏是真是假,管兒鬧不鬧得大,只要這事兒由官家來決斷,便是官家知道她是被冤枉的,這周玉顏和她腹中孩兒,仍是必死無疑——誰讓她歸根結底還是汙了皇家的臉面呢?”
傅辛闔了闔眼兒,捻著指間的紅瑪瑙珠串,卻是沒說話,半晌才道:“周家於朕有恩,周玉顏在孃家時,備受爹孃寵愛,她要入宮時,她爹交待了朕許多。明日你去玉顏宮中,將她日用之物收拾些許,著人給周家送去,也算是給家裡人留個念想。朕會下旨,便說周美人小產,母子皆薨,追封其為正二品的昭儀,再賜下恩賞便是。此後嚴命宮人,再不準提起此事。”
這便是定了周玉顏的結局了。
流珠自穿越以來,見了不少可憐,已無力唏噓。隔日她依照傅辛所言,去了周玉顏宮中,思來想去,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