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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物,都被震得噤聲不語。
魯元公主卻一派自在,只拿銀錠丟了下面前發怔的傢伙,道:“該你下棋了,發什麼愣?”
那人連忙回神,手竟有些微微發抖,眼神暗自往徐子期那一瞟,便見他一把扯了潘湜的領子,猛地扔在地上,面上微微帶笑,聲音卻冷得煞人:“禁衛軍雖不戍守邊關,可也是正正經經的軍。你潘三郎不來當值,依照律法,那就算是逃兵。出征逃亡,初杖責一百,若是再犯,便要處以絞刑,父母兄妹皆要連坐。潘三郎,我先前放了風聲,你卻還是不來,那便怨不得我。”
潘湜只痴痴然道:“你是哪家的?姓甚名誰?”
徐子期面帶不悅,也不回答,抬手叫來兵士,命人將潘湜抬了出去。不多時,堂內眾人就聽得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叫喚,說什麼“真打啊?”,“快停手罷”,“我爹可是汴京府尹”。那口氣實在有些好笑,但此時此刻,誰也笑不出來。
魯元不驚不忙,只坐在堂中,美眸微眯,遠遠丟了個小金錁子,砸了過去。徐子期伸手接住,微一抱拳,溫聲道:“擾了公主雅興,子期自罰三杯。”
傅堯一笑,道:“瞧你把這群混蛋東西給嚇得,我可把話兒放這兒了,你們誰尿了褲子,可得自己收拾,別汙了我的眼。徐小將軍這般膽量氣度,只罰三杯,實在太少,應當改成三碗,何如?”
徐子期也不推脫,凜聲道:“端上來便是。”
婢子端了三碗酒上來,傅堯又笑道:“這酒十分烈性,小將軍若是怕誤事,不喝也是無妨,換成三杯,也是沒關係。”
徐子期微微勾唇,一雙眼睛清泠泠的,讓人看了便心神生凜。他也不多說,倏忽間飲盡三碗烈酒,酒喝完後,他身上那酒氣隔著老遠都能聞著,可他那雙眼,卻依舊清冽生寒,身子仍是站的穩穩當當,一絲不晃。
謝過公主賜酒之恩後,徐子期領兵出去,見著潘湜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哼唧個不停,登然上馬,居高臨下地道:“潘三郎若是不願再當值,只管遞個辭呈,交些銀子了事。若是三郎還願為國出力,等傷好之後,我徐子期在軍中等著你。”
被他打了這一番後,潘湜對他怕得很,可又覺得這彷彿冰雪堆成的冷麵郎君,實在是俊,和其他人都不一樣,在潘湜看來,他有種與眾不同的“美”,實在教他不願放過與徐子期親近的機會。這樣一來,他倒是把阮流珠給忘了——阮氏之美,如若半熟的桃子,似軟還脆,矜持中帶著媚欲,看著彷彿還有些生脆,咬一口卻汁水橫流,比起徐子期來,倒是落了下風。
徐子期對於潘湜的轉變,也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如此大張旗鼓地教訓花太歲,一來是為了洩憤,二來,也是為了殺雞儆猴,警示其他世家。他倒是沒有料到,花太歲倒對他驚為天人了。
公主宴上鬧了這麼一出後,大凡賓客皆沒了興致,匆匆辭去,眼見四下無人,薛微之心思微動,緩步移至徐明慧案前,輕聲道:“剛才那小將軍,可是你哥哥?”
徐明慧佯作痴怨,深深望他一眼,這才輕道:“是兒的堂哥。他與兒的親哥哥,都在禁衛軍中當值。”
薛微之一雙眼兒灼灼地盯著她,頗有些魂不守舍,道:“你們家,倒是發達了。那小將軍如此威風,絕非池中之物,有朝一日,定會出人頭地,聳壑昂霄。”
徐明慧只似嗔還怨地一笑,薛微之心神微蕩,在案下偷偷去牽她的手。明慧娘子稍稍一躲,欲拒還迎,終是被薛微之扯住。那男人摩挲著她的小手,微笑道:“明慧莫要怪某。某娶那秦氏女,實在是有難言之隱。某寫那《痴嬌麗》,便是在與你暗中傳情,小娘子這般聰穎,如何看不出來?”
徐明慧目光微垂,假意嬌聲埋怨道:“得了吧。你在那破本子裡,活活把兒寫成了個小蕩婦,床笫